廳堂前,
比企穀八幡束好鞋帶,執起一旁的油紙傘。
“比企穀公子,你向師長如何稟明此事?”
“直言無妨,隻說工藤同學因急務未能到校,此事或與案件相關,詳情未知,讓師長們自行揣摩吧。”
“我明白了,定會守口如瓶,也希望比企穀公子切勿外傳。”
“外傳?”比企穀八幡轉首望向她,言道“此事我唯恐避之不及。對了,近期內你也不要去那附近窺探,若有人監視,你被發現,恐生疑端。最好緊閉門窗,安坐家中為宜。相信我,多數凶手都會暗中查探案情。”
加藤惠是否能領悟凶手重返現場的習性,八幡隻能寄望於她的聰慧。
“我記住了。”
“如此,明日再見。”
“比企穀公子,若競選會長,我願投你一票。”
“那就多謝你的支持了。”
見雨勢已歇,他收起傘,疾步離去。
“嗬,竟有人投票予我,豈非說我尚有擁躉?”
他謹慎地避開路麵積水,以防車輛濺汙衣裳。
“咦?”
八幡忽覺異樣,他似乎未曾向加藤惠提及競選之事。
那麼,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罷了,想不通便不必深究,此事與我無關。”
他不願攬諸般煩憂於身,隻是有時身不由己,被他人推向前行。
大多時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人若犯我,煩惱無處宣泄。
隻需一人存惡意,足以令你心緒鬱結。
天空的烏雲並未消散,梅雨時節尚需時日。
“不知明日能否放晴。”
平塚靜輕撚煙蒂,正與比企穀八幡談論工藤新一之事。
“未見其家人,亦未遇工藤本人,可有耳聞?”
“確實,問及鄰舍,皆雲不知所蹤,似有要務在身。”
比企穀八幡簡潔敘述,對加藤惠之言置若罔聞。
“明白了……嗯。”
煙霧繚繞,平塚靜頗感憂慮,對學生們的胡鬨之舉頗感頭疼。
“先生,我提議聯絡其雙親,或許能探得更多信息。”
“罷了,你之意我已知,勞煩你走一趟了。”
“無妨,那我即刻啟程。”
離開平塚靜老師的書齋,比企穀八幡轉身尋找舊日學生的檔案。
如今他身為學生會一員,雖權責有限,但查閱些許資料尚可。
工藤新一乃小國高中直升生,故其檔案可追溯至幼時。
而比企穀八幡這般由外校考入者,資料則相對稀少。
這些學籍檔案皆存於校圖書館,此地堪稱資料庫,他處難覓檢索之地。
“查查看,哪一屆?k字開頭的……”
一包包檔案逐一翻閱,其中不乏熟識的名字。
很快,他找到了工藤新一的卷宗。
“小學,初中,曆年體檢報告……”
“這張……應是工藤新一幼時的照片吧?”
比企穀八幡凝視著照片上的麵龐。
“父母高中前,初中時出國,但親屬欄未提有弟。或許有叔伯之類?”
“也就是說,若有弟,頂多三歲上下。”
“加藤她……應當不會欺我吧?”
“亦無理由戲弄於我。”
他思來想去,不解何人會找孩童作惡作劇。
工藤新一失蹤確鑿無疑,下一步該如何尋找?
片刻猶豫後,他將檔案複原,悉數歸位。
“罷了,此事與我無關,當作未曾知曉便是。”
比企穀八幡決絕地拋開此事,工藤新一與他並無瓜葛,何必為他人之事出頭?
或許是源於記憶中那人危機感的影響,比企穀八幡總覺得背後之事不簡單,若非必要,最好莫要輕易插手。
相較於工藤新一失蹤,當前學生會會長選舉更為緊迫。
“不如,還是找雪之下相助?”
比企穀八幡本能地想到求助雪之下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