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神色一動，也看向莫邪。
在沒人察覺之下，一臉癲狂的梅道光的餘光，也同樣落在莫邪身上。
莫邪望著方塵，沉吟道：
“純血菩提對半聖的幫助，相當於是在築基的基礎上，再把這個基礎翻一番。
你們也知道，我們學院的洞府都有一道特殊的神通。
此神通能讓你們在半聖時期，就能體會到采氣聖者的妙處。
這個說起來，也是築基，而之所以初學期定在一千年。
是因為一千年之後，洞府的神通對你們就完全失效了。
你們可以把洞府的這種好處，視為小一號的純血菩提……”
“小一號的純血菩提？”
“對，不過我們的目的，還是晉升采氣聖者，能有多早就有多早，免得延誤了被逐出學府，那就得不償失。
而他們服用的純血菩提，就相當於會在短時間內，讓他們經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的洞府修行之奇效。”
莫邪感歎道：“大多服用了純血菩提的半聖，都能在初學期裡晉升聖者，例如那王崇鬆，他還有八百年時間，足夠消化這股恐怖的效用了。
而方塵……也還有三百年，可能夠，可能不夠……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們都沒渡過初學期，日後也十成十能晉升采氣聖者，並且實力不會低，應該能得到青冥至高聯盟的另行培養。”
季林聽到這裡，神色再一次變得難看。
說話間，王崇鬆已經徹底吸納了純血菩提的藥效，內景地的底蘊提升到了一個普通半聖都要仰望的地步。
各方的半聖最是能了解其中的差異。
例如先前與王崇鬆交手的周麟。
他死死盯著王崇鬆，都不用仔細打量，就能斷定眼下的王崇鬆，可能一拳就能擊敗他。
“便是巔峰時期的半聖方塵，怕也沒有這樣的底蘊……純血菩提……真的如此恐怖嗎？”
周麟喃喃自語。
他這番話，也落入了季林等人的耳中。
他們不僅沒有反駁，在仔細查探了王崇鬆眼下的氣息底蘊後，隻能無奈讚同了這一點。
王崇鬆現在的氣息，的的確確比他們曾經麵對的巔峰方塵，都要厲害的多。
“不好，壓製不住了，還有三百年時間可能要浪費了……”
方塵突然睜開眼睛，眼裡露出一抹苦笑。
他身上的氣息，在提升到頂點之後，仿佛突破了某種桎梏，一路高歌猛進！
這異象，立馬讓在場的各方聖者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方塵身上。
“方塵要晉升采氣聖者了！？”
“這家夥一次五天戰場都沒進去，如今得了一顆純血菩提，因而晉升采氣，也算是……機緣逆天？”
“哎，人和人都一樣，可際遇怎麼如此不同？不服氣呐……”
“如果沒有純血菩提，他還晉升不了采氣聖位，大概率是被初學期淘汰出局。”
季林冷聲自語：“的確是頂好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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