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他們的推測，斬靈司的存在，極可能是我族為了應對靈神教而開設的。”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方塵腦海中炸響。
小紅蓮仙二人看不見他，自然也無法發現方塵臉上的神情有多驚駭。
“嗯，動作還是都小心一些，雙方都在試探，但我們的優勢更大。
這些都是先祖們打下的基礎，當年若非那幾位先祖發現了這裡，我族哪裡會有這條退路。
可惜那幾位先祖雖然英勇，幾乎打穿了此間最為特殊的兩個勢力，卻不曾想，最終敗在了最不起眼的人間。”
兩人交談了一番後，季天君便安排人把小紅蓮仙送了回去。
“紅道友，剛剛找你的前輩是哪位？是不是你宗門的長輩？”
林源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紅蓮仙輕輕點頭：“算是吧。”
她看了方塵一眼，隨後便不再理會林源等人，回到仙舟靜室修行調息。
“是人是鬼，真的很難分清啊。”
方塵察覺到小紅蓮仙已經入定，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彆人的口中得知，被他視作雜碎的靈神教，可能是在鏟除人間九域的共同敵人。
反之斬靈司，卻是敵人陣營手中的刀。
“算了，也彆管你們是人還是鬼了，都來陰間吧，到了陰間，是人是鬼也不重要了。”
方塵心中冷笑一聲。
陰間才是根本，掌握了陰間，才是掌握了人間九域。
對方也的確發現了這一點，當初也的確生生把陰間，仙界都給打穿了。
甚至掠走了小紅蓮仙口中的神物，不出意外，那肯定是執掌輪回的靈寶。
如果哪一天，他們找回鑰匙，人間九域失守。
那他就要在陰間，站最後一班崗。
或許，這就是老爺子他們所努力的方向。
“不過他們那邊的情況似乎也不明朗，所以才無法騰出手來這邊？還是因為距離原因過不來？”
念頭微微一動。
方塵想到了小紅蓮仙和季天君交談時，無意間流露出的一絲無奈。
“如果是前者，他們就算過來了，也要麵對人間九域的各大強者，隻要記憶無法覺醒，他們就不是魔。
如果是後者……不管哪一種，要是能拖延一段時間，或許他們自己就先瓦解，嗝屁了。
小紅蓮仙說人族還未被清理乾淨，說明還有很大一部分的人族之魂還在浮屠界或者陰間。
如果能重新輪回轉世，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撥亂反正，或者說乾脆讓這群魔在這裡轉世百次，千次，直接同化。”
方塵決定，有機會得在這方麵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轉世之法。
這或許也是破局的一步。
又經過數年路途，逐漸壯大的隊伍，終於無限接近無相煉獄。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場成百上千仙舟矩陣的混戰。
其中一座仙舟矩陣，形似黑龍矩陣，但又有些不同，體態似有萬丈之長，如今正與另外一座仙舟矩陣對拚矩陣仙術。
浩浩蕩蕩的餘波威力，讓附近根本沒有矩陣敢輕易接近。
李山子的黑龍矩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隨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起加入了廝殺。
方塵在其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不足道，隻是負責輸送靈力，為矩陣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像他這樣的修士，有好幾萬人，其中也包括林棟這樣的遠征星鎮守。
似乎在矩陣對決麵前，即便是仙人，也隻能成為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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