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想了半天，把自己僅記得的一些特征告知黑白紙人。
“世子，您是說……當初您是見到烈陽中有一位仙子，與她對視之後，所以眼睛才瞎了，也因此變成天生心瞳？”
白紙人若有所思。
黑紙人卻直接搖搖頭：“世間不可能有人可以登上烈陽，世子當時或許是看花了眼，更何況烈陽與我等之間相隔無儘遠，即便真有仙人在上麵，世子也根本看不見。”
“對，我當初也這般想過，或許真是看花了眼，畢竟當時我還未踏足仙道，也容易被一些手段所影響。”
方塵輕輕點頭，沒有否認黑紙人的猜測。
“不可能是看花了眼，隻可能是其他一些原因，畢竟天生心瞳做不得假。”
白紙人搖搖頭：“即便在你我當初那個時代，天生心瞳者也不多見，更何況是後天為之？
能辦到這種事的，也隻有教祖之流了，世子可能看見的是一位教祖。”
方塵心中有些感歎。
何止是天生心瞳。
僅僅因為對視一眼，他的神魂就產生了異變，如出竅修士般隨意出竅。
若非如此，雲鶴前輩也不會看中他，傳他三千道法入門篇，也自然沒有這後麵所發生的一切。
或許如今他早已被消磨了意氣，與人成婚生子，或許大夏也被青鬆所吞並。
而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夏玄機的身份，更不會知道血靈教的存在。
是以他心中對這兩位都心存感激，若非他們，一切都不會如現在這般。
四年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雖然沒有羽靈丹加持，但方塵特殊的修行方法還是很有效果。
每次把靈力耗儘，恢複的靈力就會增漲幾分，遠遠比枯燥的修行要來的更有效一些。
這四年裡，他主要專注沒有放在修為上，而是放在了無始仙瞳，衍光神瞳，剝皮術，蒼雷之法等術法之上。
修為跟的上，術法的使用也得跟的上，免得與人交手之時，手段跟不上思路，無法做出最佳的反應。
十年時間一到，石珠立即湧來一股暖流，淡淡白光籠罩著方塵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方塵仍坐在大千道門祖庭前的石頭台階上，保持著離開時的姿勢。
“總算是出來了。”
方塵輕輕感歎一聲。
目光落在石珠上剛想收起來，卻發現石珠緩緩融入他的掌心，然後在他手臂裡遊走，最後停留在眉心處。
方塵有些訝異，食指與中指並攏輕輕摁在眉心處，明顯能感覺到石珠的存在。
“師叔祖，您出關了嗎？”
不遠處，關娥小心翼翼的看著方塵。
她瞧見黑白紙人都不在，心中便猜測方塵應該是出關了。
“裴師侄在哪裡？我剛好有一件事問問他。”
方塵心念一動，淡笑道。
他想問問裴清風認不認得青木宗老祖。
“觀主就在議事廳，您跟我來。”
關娥連忙點頭。
兩人抵達議事廳的時候，這裡正商量的熱火朝天，似乎在交流近日的術法心得。
一瞧見方塵，眾人便立馬站起身，麵露恭謹抱拳行禮：
“我等拜見師叔師叔祖）。”
許長老等人麵色恭謹，心中對方塵十分服氣，這位師叔祖剛回來就讓大千道門滅了玄鬼道門，如枯樹發芽一般重新煥發生機。
眾人心裡除了服氣，更多的是感激，他們對大千道門感情深厚，不願看其沒落。
“無須客氣。”
方塵笑著點點頭，隨後望向裴清風：“裴師侄，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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