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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的鼻涕拉了好長，眼圈紅腫，很招人疼。
裴默沉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幫程寧憂擦了擦臉，邊擦邊說“有些人性彆女，但心裡卻比漢子還要強大，那種人通常稱為女漢子，女漢子一般沒有什麼第六感的，有也不準。”
說完，他那雙桃花眸裡漸漸染上了一層笑意。
程寧憂臉刷的一下黑了。
裴默沉笑意漸漸映滿了他的俊臉，笑開了一片桃花。
程寧憂鬆開手，腳後退了一步，杏目瞪了裴默沉一下，“真是毒舌。”
說完轉身打開水龍頭，捧著涼水使勁的衝臉，衝了一會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眼圈還是紅腫著，鼻尖通紅。
裴默沉手插在褲兜裡，懶懶的靠在洗手間大理石門框上，五官精美的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
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目光看著鏡子裡的程寧憂，黑眸如潭，深的不見潭底。
剛才程寧憂那一番話提醒著他要一輩子記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張沫菲，就沒有他裴默沉。
程寧憂在洗手台上抽出一張擦手紙，抹了一把臉，傾著身子臉貼近鏡子，看到自己臉上哭過的痕跡還沒有消除，皺眉有些擔憂。
她害怕一會被林蔚看到她哭過會擔心她。
裴默沉站直身體，腳往前邁了一步，走到程寧憂的身後，“傻丫頭，下次彆再哭了。”
他在心裡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當成比她大很多歲，從小就是，因為她冒冒失失的個性需要一個沉穩內斂的人在身邊周旋。
程寧憂轉過身，一臉正經的看著裴默沉，“彆對我用這麼曖昧的稱呼，我們不熟。”
裴默沉抿著的唇瓣輕微的挑起一個弧度，俊眉微微輕揚，“剛才還抱著我那麼緊，現在又跟我不熟了？”
桃花眸裡映著洗手台鏡子上方打下來的射燈，那黑眸中的一點，比夜晚的星星還要璀璨。
雙手仍悠閒的插在西裝褲口袋裡，白色的襯衣領口敞著兩粒扣子，給人那麼一股子放蕩不羈的感覺。
胸口濕漉漉的一塊是程寧憂剛才的傑作。
程寧憂看到，眼裡一絲愧疚都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我認錯了人，我喊的不是你名字。”
裴默沉聞言嘴角輕揚，唇瓣的弧度拉的更大，“嗯，過河拆橋這件事反正也就是人品道德問題，並沒有觸犯法律，拆了就拆了，我也不能怎麼樣。”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是一種優雅，可聽在程寧憂耳朵裡卻覺得他無比的欠揍，這廝是間接的罵她人品不好，道德缺乏嗎？
雙手緊握拳頭，正要反罵回去，林蔚和程凊珂忽然找來了。
“憂憂。”林蔚綿柔的嗓音喊了她一聲，跨大腳步走到她麵前，手自然的挽著她的胳膊，抬頭看著她的臉。
果然，她一眼就看出來她哭過“你哭了？”
程寧憂笑著揉了揉眼睛，“有那麼明顯嗎？”
“怎麼回事？”林蔚語氣緊張，問完目光才注意到裴默沉，暗黃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