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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像是塗了一層透明的指甲油,光亮紅潤。
出來的急,身上隻套了那件灰色西裝,在這樣的大雪中那身穿著顯得非常單薄。
一隻手揣在褲兜裡,一隻手拿著傘。
手凍的通紅。
香草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雖然距離不遠,但要踩著雪小心防滑的走過去也要七八分鐘。
風一陣過去,停頓一兩秒又一陣襲來。
風雪吹的張沫菲睜不開眼,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的路。
景楓手中的傘搖搖晃晃,到真不如扔了雙手插在口袋裡走的自在。
“學長,你回去吧,穿的這麼少。”
張沫菲終於注意到景楓身上穿的衣服。
看著他拿著傘的手被風吹的通紅,她伸手一把將傘搶了過去,隨手扔到地上。
“這樣的天打什麼傘啊。”
打了傘雪,他麼兩身上還都有雪,還不如不打。
傘被張沫菲扔了,一陣風襲來,景楓眼睛都睜不開,雪吹梭進他的眼睛。
他緊緊的閉目,低頭用手揉了揉。
“怎麼了?”
張沫菲穿的像個企鵝一樣,已經朝景楓提前兩步,見景楓低頭揉眼睛,她又蹦躂回來。
“沒事。”景楓搖了搖頭。
手又揣回褲兜裡。
“你回去吧就這麼點路,我怎麼感覺你依依不舍的?”
張沫菲歪著脖子,笑眯眯的看著景楓。
就一雙彎彎的眼睛在外麵,像月牙。
她的腳一步一步往後麵退,退著走正好又背著風,她打算就這樣退到路邊。
“遇到曾經一個學校的校友不該依依不舍?”景楓問。
問完還挑了挑眉,狹長的眸子裡波光瀲灩。
他再不舍又能怎樣?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田壯一直不理解他為什麼總遠遠的看,默默的關注,這就是原因。
她是彆人的老婆,他有多少次機會在這樣的雪天跟她走在一起?
一年才一個冬季,有的冬季還不一定會下雪。
其實跟她之間的回憶越多對他越不利,因為原本那種淡淡的好感和想念會漸漸升級。
無法控製,這就是感情。
可跟她在一起吃飯說話,是最享受的事情。
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種與人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吃飯了。
十年後再相見,不知道是好是壞。
如果因為張沫菲能這樣一輩子一個人,也挺好的。
最起碼不用擔責任,也就沒有負了誰的可能,他不想負人。
“不舍什麼,都在同一個城市,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很。”
張沫菲說的是心裡話,絕對不是客套話。
本來嘛,在同一個城市。
上一次在商業酒會上碰到,以後他們出席那種場合的機會還有很多,再見麵是必然的。
景楓聞言微微彎唇,淡淡的笑意染上眉梢。
終於到了路邊,走到了車子旁邊,張沫菲拉開車門,對景楓說“你快回去吧,好冷,你穿的這麼少,當心凍感冒了。”
發自內心的關心。
景楓穿的實在是太少了。
高挺的鼻梁,鼻尖凍的通紅,眉頭沾了白雪,一陣風吹過,雪又吹走了。
景楓點點頭,“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