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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淚珠滾滾而下，語氣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吳一凡說“你有思思和念念。”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安慰無法讓她坦然無法釋懷，更不能讓她不難過。
可他能說些什麼？
思思和念念雖然可愛懂事，可他們終究不是裴默沉的孩子。
若不是這樣，她怎麼會走？
張沫菲搖搖頭說道“可他們不是裴默沉的，乾媽一直盼著我和裴默沉能生個孩子，還有那也是我的夢想，愛情怎麼能沒有結晶？”
裴默沉那樣的男人怎麼能沒有孩子。
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樣樣都出色，斷後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和吳一凡了解的一模一樣，她在乎的是思思念念身上流的不是裴默沉的血。
“你彆激動，大夫不是寫了讓你治療嗎，不是完全沒有救的。”
這個時候他隻能這麼安慰她。
心裡其實希望如果對她身體沒有多大傷害的話，她永遠不能懷孕也未必是壞事。
當年大夫交代他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本來想著找機會和裴默沉說的，一直沒有時間。
“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張沫菲精神有點恍惚了。
頭又有點被針刺了一樣疼。
吳一凡說“裴默沉不會在乎的，你和孩子選其一，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
這一點隻要認識張沫菲和裴默沉的人都知道。
在裴默沉眼裡，張沫菲居首位，她於他而言就像不可缺少的空氣。
張沫菲點點頭，哭著說“我相信，就是因為他那麼愛我，我沒法麵對他。”
吳一凡拿著麵巾紙幫張沫菲擦眼淚，看著她不停滑落的眼淚，他在心裡暗歎。
再堅強的人也有懦弱的時候。
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有她的軟肋。
咖啡涼了，張沫菲一口都沒有再喝，她怕苦。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一個多小時，吳一凡幫張沫菲擦眼淚擦了無數張紙巾。
張沫菲眼睛哭腫了，她想起來和裴默沉說好了要去找他。
忙停止住了眼淚，從包裡掏出手機。
打開屏幕，四個未接電話，全是裴默沉打的。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靜音了，沒有聽到。
他肯定著急了。
正想著，裴默沉又打電話過來了。
她快速的劃了下屏幕，接聽了電話。
“張沫菲，你在哪？”裴默沉語氣很著急。
“我現在就去你那。”張沫菲剛哭過，說話聲音帶著鼻音。
裴默沉一聽就聽出來了，“你哭了？”
張沫菲知道他肯定是聽聲音聽出來的，於是提高了嗓門，說道“沒有，你彆擔心了，剛才我手機不知道怎麼按靜音了，你在公司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話音還沒落，吳一凡忽然插話，“你讓他來找你吧。”
他聲音很大，為的就是讓電話那邊的裴默沉聽到。
張沫菲現在這個狀態，他不放心。
有了吳一凡一句話，裴默沉更加確定張沫菲有事了。
問“你在吳一凡那？”
張沫菲回道“在他公司。”
“等著，我馬上過去。”
說完，沒給張沫菲在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