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然走後,偌大的客廳,便再次隻剩下了張文堅兄弟倆人。
“哎,家門遭此不幸……二弟啊,說真話,你心裡不會怨恨大哥吧?”張文堅說這話時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在閉目養神,讓人無法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他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當然不會。”張文強答道,“大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彆說昊然那個孽子不明白,就連我也想不通,為什麼大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忍耐?昊白那邊,到底是怎麼說的?”
張文強很清楚,一向有仇必報的大哥,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一味選擇忍讓,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事關張昊白的前途。
要知道,張昊白本就是家族裡最大的希望,地位極高。再加上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殘疾人,沒有了治愈希望,張昊白更是成為了下一代中唯一能夠指望的人。
作為家族獨苗,說話自然就更具分量了。
“嗯,昊白說,暫時不要動他。”張文堅深呼一口長氣,緩緩地道,“畢竟,昊白才剛向智腦申請仲裁被拒,這個消息已經在電競圈傳開,眼下荊楚那邊不知道有多少雙正在盯著他,一旦這個左霧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意外,恐怕不但我們倆兄弟要賠進去,就是昊白,也可能被牽連進來。”
“昊白是我們家族的唯一希望,不管怎樣,我都不希望他的前途受到影響,你懂嗎?”
“我懂。”在外麵混了這麼多年,張文強自然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但是,大哥,我們就真的什麼也不做,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姓左的小子繼續在社區裡橫行無忌,耀武揚威下去?”
“文強啊,不是大哥不答應你,不幫昊然報這個仇。”張文堅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爍著克製的光輝,“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的是,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視人命為草芥的大災變時代了,末世已經過去,秩序已經建立,現在這個時候向那小子下手,隻會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頓了頓,張文堅又補充道,“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這小子和副區長安聖傑走得很近,一旦動起真格的來,單是安聖傑這隻老狐狸,就足夠我們喝上一壺的了。”
“這些,我都知道。”張文強點了點頭,自從兒子當天被聯盟警衛護送回家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在調查一切跟左霧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
“但是,如果我說我還是要動手呢,大哥你會不會阻止我?”目光連續閃動著,張文強的神態和眼神,忽然一下子便變得犀利了起來。就仿似一把已經出鞘到一半的彎刀,隨時都有可能化身成殺人凶器。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張文強還能再忍一忍的話。
那麼,經過兒子張昊然剛才那一番刺激後,他此時已然來到了頻臨爆發的邊緣。
張文強已經決定,就算大哥不同意,自己也要豁出去跟左霧拚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大伯張文堅可以熟若無睹,但他這個當父親的,怎能坐視不管?
“文強,你真的考慮好了嗎?”張文堅語氣微微一滯。他知道,自己的二弟這時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大哥知道,如果這件事不依你的話,恐怕你會恨大哥一輩子……也罷,既然文強你已經決定了,那做兄弟的,自然會毫無保留地去支持你,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張文強緊張地問道。
“隻不過,複仇,就一定要用危險的暴力手段嗎?我看未必。”張文堅麵色一凝,語氣突然變得冰冷無情了起來,“既然他是通過比賽廢掉昊然一隻手,那我們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通過比賽挑戰來讓他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但是,以我的實力,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張文強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他看了左霧的比賽,自然知道自己與這家夥在實力上的差距。
哪怕此人,明麵上隻是一介白銀。而他,卻早已打到了黃金3。
“這個我當然知道。”張文堅胸有成竹,“單打獨鬥,公平決勝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誰說就一定要跟他公平較量呢?”
聞言,張文強頓時眼前一亮“大哥你有辦法?”
張文堅點點頭,“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成功率嘛,隻有5成…”
“5成?5成就夠了!”張文強一聽,二話不說便選擇接受,彆說是5成把握,隻要能給兒子報這個仇,就算成功率隻有1成,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好,你過來,咱們這樣……”張文堅弓著腰,欺到自己二弟耳邊,傳授起了機宜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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