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跡西域,漫漫黃沙,一望無際,遠處模模糊糊的人馬已經能看到輪廓。
一支,兩支,三支,越來越多的人頭出現,一對對旌旗在茫茫黃沙中那麼顯眼!
越來越多的隊伍出現在皇甫嵩眼前,至少要上萬了!
“這!這怎麼可能?”
皇甫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輔之地經過兩年多的清剿,如何能籠絡出如此龐大的軍隊?
低頭看看腳下幾百羌人的屍體,皇甫嵩確信這些羌人再也無力組織起超過千人的戰爭了,可是遠處那群人怎麼回事?
“將軍!將士們大都疲勞,不可再戰,若是羌人大軍,事已不可為!撤軍吧!”
看著越來越近的強軍,徐晃強行拉過皇甫嵩的馬頭欲調轉。
“公明且慢!此時必有蹊蹺!”
皇甫嵩將馬頭擺正後一臉陰霾,這件事不對,韓遂早已無力組織成規模的叛軍,現在居然突然出現如此多的叛軍,傻子都看得出蹊蹺了。
“父親!吾願一探究竟!”
“善!”
隨著皇甫堅壽的一聲令下,一隻百人小隊直接衝向叛軍。
“放箭!”
叛軍首領發現一隻小隊向自己襲來冷靜的發號施令。
“咻咻咻……”
在高機動的騎兵麵前,寥寥幾枝箭矢根本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
“莫要衝入敵陣,迂回探查,這群人不可能是羌人!”
皇甫堅壽回頭高喊,調轉馬頭向叛軍右側奔馳而去。
“踏馬的!果然不是!”
看著軍隊中的隱藏的旌旗“徐”“牛”“董”字大旗,皇甫堅壽明白了!父親的猜測沒錯,這貓膩大的有些嚇人了!
“撤退!”
百人小隊在皇甫堅壽的一聲令下迅速轉身朝本部跑去。
“該死!被發現了!叔穎,馬上集結小隊,跟上皇甫堅壽!照原計劃進行!”
看著皇甫堅壽一觸而退,牛輔臉色突變,腦海中響起老嶽父的諄諄教誨。
“偽裝成羌人,選一個沙塵天氣,若是那皇甫嵩領兵來打,直接殲滅之!若是被發現便讓叔穎前去周旋……”
“父親,是董卓的軍隊!”
“哼!”
“皇甫將軍,誤會,誤會啊!”
這邊皇甫堅壽話音剛落,遠處一支小隊大聲呼喊著,並迅速靠近。
“不必理會了,走吧!”
隨著皇甫嵩的轉身,董旻看著皇甫大軍理都沒理自己,站在原地麵露邪笑。
皇甫嵩飛馳在大道之上,臉上滿是擔憂,自調往扶風後,從一開始的萬餘人馬,到現在被朝廷以各種理由調派,麾下僅剩的三千餘人讓皇甫嵩捉襟見肘。
三年的平定三輔之亂又折損了千餘人,若不是靠著連續的征集當地居民,現在恐怕二千人都湊不齊了。
而三輔之亂基本肅清後,董卓為報當年蔑視之仇,派遣徐榮,牛輔和董旻三人率五萬強軍打著剿滅韓遂部的旗號,駐紮天水,距扶風僅六百裡,威脅程度不言而喻。
最關鍵的是,朝廷居然不管不問了?
三千人對五萬人!想想就覺得恐怖!
幸好目前還沒有撕破臉皮,皇甫嵩長舒一口氣,照這樣下去遲早就出事的!
腦海中閃現出曹昂的模樣,皇甫嵩嘴角一撇“豎子!不先一步來認錯,老子就是死在扶風,也不跟你說一句話……”
……
“陛下,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尚不能外,而況於人乎?”
未央宮正殿,太尉馬日磾站在殿中央侃侃而談,而少帝則坐在上方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俗話說大疫不過三年,今大疫已近三年,曹家子修與張機亦研究出造福後世的藥品,南陽疫情徹底撲滅,此乃豐功偉績,當賞!”看書喇
“戰勝南陽之疫之功當普天同慶!太尉所說有理,大將軍可與三公商議如何封賞二人,陛下宅心仁厚,心懷天下,今大赦天下為我大漢賀!”
珠簾之後,何皇後垂簾聽政,威嚴的聲音傳遍整個未央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三呼萬歲,好一派君臣和睦,天下太平的樣子!
三年前,天真的曹昂本以為有了張機,疫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功勞?
然而事實將他狠狠的打擊了一頓,此時的張機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孩子,經驗與閱曆遠達不到後世創立金匱要略與傷寒雜病論的時候。
在經過試藥階段後,幾名重症患者去世,讓曹昂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曹昂將自己關在房間三天,努力回想後世對傷寒的治療。
終於第三天曹昂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所有人對曹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變了!變的讓人看不懂的成熟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曹昂的記憶,張機的臨床實驗下,以“桂枝,芍藥,生薑,大棗,甘草”為主的藥方橫空出世,短短兩個月時間,南陽之疫得到有效的控製。
藥方以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中原地區,曹昂與張機也成了整個中原地區的守護神,南陽疫情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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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裡,卻有個老頭跟死了爹似的,哭喪著臉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悶酒。
“這倆逞臉孩兒咋曾膈應人哎?誰心思他們能真鼓搗出來了?”
“哈哈哈,元化可是著相了!曹家小兒與張機可是造福我大漢,可不得隨意詆毀哦!”
徐州郊外五十裡,一戶農家中,兩個老頭對坐飲酒。
“哎!彆提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國之大儒,朝廷征召都敢不應!朝廷征召我試試!我立馬屁顛屁顛的去上任!”
“哈哈哈!元化現在去洛陽也來得及啊?待我修書一封與大將軍,必定會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