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謝飛羽親自動手解救安靜的關鍵時刻,此生若錯過此舉,他內心將永難釋懷,滿載愧疚與憂慮。
韓孤鬆所布下的陣勢狠辣異常,讓人驚歎不已。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謝飛羽僅差毫厘便要施救之際,卻被安靜體內溢出的氣息阻止了動作,顯見他布下的第一重封印已然失效。
既然如此,韓孤鬆不得不顯現身形,意圖以言語挑動謝飛羽的心緒。
謝飛羽昂首望向韓孤鬆,腦海中忽有靈感閃現安靜周身已被絲絲縷縷的禁製絲線環繞,唯獨其頭頂上方無一絲束縛,欲救安靜,唯有自其頭頂破入絲線陣法之內。
而此時,韓孤鬆立足於高梁之上,絕不可能允許謝飛羽輕易躍入那絲線編織而成的險境之中。
謝飛羽略作沉吟,突然仰天長笑,聲震屋瓦。
韓孤鬆滿腹疑惑地注視著謝飛羽,不明白他為何突兀發笑,莫非他已經決定舍棄營救自己的佳人?
“你笑什麼?”韓孤鬆不解地詢問。
“我笑你。”謝飛羽指向韓孤鬆,話語間儘是譏諷之意。
“笑我?我有何可笑之處?”韓孤鬆愈發困惑。
“我笑你膽怯如鼠!身為明宗赫赫有名的右護法,竟然借助區區一名弱質女流之力,可恥之至!你曾應允與我一對一較量,如今卻畏縮在橫梁之上,猶如小醜一般,這般的你,我除了笑你,還能笑誰?”謝飛羽嘲諷道,同時對韓孤鬆投去輕蔑的眼神。
韓孤鬆聞聽此言,胸中怒火瞬間燃起,瞪視著謝飛羽問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接受你的挑戰嗎?我從未畏懼過任何人!”
麵對韓孤鬆的反擊,謝飛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緊接著他挑釁地說“原來聞名遐邇的明宗右護法竟是隻會虛張聲勢、不知羞恥的假豪傑!我看你根本配不上這個尊貴的稱號,懦夫一個!我絕不屑與你這般鼠輩交鋒,立刻離去,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韓孤鬆被謝飛羽的一席話語羞得麵紅耳赤,憤怒充斥著他全身每一個細胞。他並未回應謝飛羽的挑釁,而是身形一閃,從橫梁上縱身躍下,直挺挺地站在謝飛羽眼前,指著他喝道“你說我不配做明宗右護法?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明宗右護法的威嚴!”
看到韓孤鬆中計憤然跳下,兩人之間的一場激鬥似乎已成定局。
然而,謝飛羽深知不能在此處與韓孤鬆展開對決,一旦不慎觸動絲線陣法,安靜將會陷入極大的危機。
故此,謝飛羽冷哼一聲,針鋒相對地道“此處地界狹窄不適戰鬥,有種就跟老子出去打。若是沒種,就跪地求饒,老子或許會網開一麵。”
“外界漆黑一片,倒不如在此處較好。”韓孤鬆並非愚鈍之人,他自然知曉謝飛羽的真實意圖。
然而謝飛羽並未因此而誘使成功韓孤鬆離開,隻得準備在倉庫內與其一決雌雄。
然而,為了儘量遠離那些危機四伏的絲線,謝飛羽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位置向倉庫邊緣移了移,距離那圈禁製越遠,安靜的安全係數也就越高。
韓孤鬆早已調息完畢,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謝飛羽,儘管他的言語中流露出傲慢,然而內心深處,他深知謝飛羽的修為深不可測,絕不可掉以輕心。
對於謝飛羽,韓孤鬆明白,任何一絲輕視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謝飛羽站立在他眼前,身形挺拔,周身自然彌漫出一股威嚴肅穆的氣息。
謝飛羽並未主動出擊,僅凝神注視著韓孤鬆。韓孤鬆忽覺心頭一陣莫名的膽寒,他也無法言明這股恐懼源自何處。
意識到若繼續保持現狀,還未交手便可能先聲敗下陣來,韓孤鬆心意一定,身影如疾風般向前衝擊,直撲謝飛羽而去。
他揮出一掌,掌力凝聚了七成功力。畢竟他與謝飛羽未曾交手,此刻這一擊更多的是試探對方的深淺。
謝飛羽依然鎮定自若,在韓孤鬆的那一掌即將轟中自己之際,他左足微退,身軀隨之靈動一轉,巧妙地避開韓孤鬆淩厲的一擊。
韓孤鬆不給謝飛羽片刻喘息之機,接連施展出第二掌、第三掌、第四掌,向著謝飛羽發起猛攻。他在明幫以快掌聞名遐邇,雙拳迅捷如電,出拳速度宛如連珠炮,出道至今,鮮有人能接下他五掌以上的攻擊。
韓孤鬆對自己的快掌技巧向來自信滿滿,然而今日情形卻大相徑庭,他已連續施展十幾掌,竟未能觸碰謝飛羽分毫。謝飛羽顯然無意與其硬碰硬,而是采取守勢,靈活規避著韓孤鬆的攻勢。
看到這一幕,韓孤鬆愈發焦躁不安。謝飛羽的策略正是要避開他的鋒芒,與之展開持久之戰。善用快拳者往往不耐久戰,慣於十招之內結束戰鬥;拖延得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
韓孤鬆心知肚明,若再如此下去,必將耗儘體力。於是他加快攻勢,突然間虛晃一招,直取謝飛羽麵門。謝飛羽迅速後仰閃避。
韓孤鬆乘勝追擊,忽然變換招式,身形疾掠向附近的法陣結界,一拳砸向麵前的靈絲。謝飛羽見狀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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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那靈絲被韓孤鬆打斷,布設在其後的烈陽酸瓶便會傾覆。一旦烈陽酸泄露,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