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冰箭在碰觸到袁山河的肩膀的時候,寸寸碎裂,化為齏粉掉落在地上。
淮敘警惕地看向箭射過來的方向,那裡明明隻有皚皚白雪,箭是從何處而來?
突發變故,袁山河此時也不急著去摸那奇花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問道,“這花可是道友所養?我帶弟子遠道而來,不知可否現身相見?”
說完這話,四周一片寂靜,沒有絲毫動靜。
見狀,袁山河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摘下這花了。”
話說完,袁山河彎腰,仿若要將花直接挖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童音傳來,“無恥!那是我族的!”
下一秒,幾支冰箭再度急射而來。
淮敘手指輕動,踩著輕劍眨眼間就到了箭射出來的地方。
他懸停在空中,隻見一支支冰箭從白雪之下射出。
或許是這極寒域的風雪實在是太大,淮敘感覺自己聽到了雪下那人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他探手抓住射出的一支冰箭,然後放在雪上說道,“找到你了。”
這下,雪下的人徹底沒了動作,冰箭都不敢放了。
半晌,一個穿著白色皮襖的孩子從雪下拱了出來,手裡還緊緊握著自己的小弓。
他的皮膚微黑,小小的臉上全是戒備,“你們是什麼人?”
袁山河臉上帶著微笑,“小友你好,我們來自中原,請問你是極寒域的原住民嗎?”
儘管袁山河的態度還算溫和,那小孩兒仍是警惕滿滿,“這裡是我們一族的地盤,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這態度,讓袁山河臉上的笑都僵住了。
這都多少年沒人敢跟自己這麼說話了?可是跟個小孩兒計較又太丟人。
他繼續說道,“不知你可否認識雪千重?我與他有舊,此次前來,就是拜訪他的。”
這位雪千重就是極寒域的原住民,以前曾在中原一帶走動過,當時的袁山河跟他關係還行。
這一次,他帶淮敘來這裡,就是想找這一位。
小孩兒皺著眉頭,“你怎麼知道我二爺爺的名諱?”
聽到這句質問,袁山河不僅不生氣,反而開心了起來,進了這極寒域整整一天了,終於算是有了點兒眉目。
廣闊雪山中,一聲清脆的啼叫聲響起,那小孩兒臉上一喜,“外來人,我大哥來了,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聽到這話,淮敘和袁山河對視一眼,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他們從這小孩兒的話裡也可以聽出來,這些原住民,似乎不歡迎外人……
這一次極寒域之行,怕是不會順利了。
隻見遠方幾匹雪狼奔跑而來,它們身上綁著皮繩,後麵拉著一個簡易鐵車。
車上站著一個健壯的男人,此時,那隻剛剛在半空中啼叫的白色鳥兒正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那鳥兒似乎是在跟他說著什麼一般,沒過幾秒,男人的表情變得嚴肅,向著三人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雪狼拉車的速度極快,不過片刻,那男人就到了跟前。
幾匹雪狼虎視眈眈地看著麵前的外來人,他們的主人態度也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