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醒來時,正看見郡君被一夥黑衣人抱走。
他用儘全力想拽住她,可惜最後隻扯下半塊玉佩——幫他降溫的那半塊玉佩。
三皇子,就是陸淵。可惜他好像不記得紮依莎這個郡君了。
在她的記憶裡,那夥黑衣人來抓她想用她來威脅紮乾布交出兵權。後來紮乾布用半塊兵符把她換了出來。
再然後,用現代的話說,她得了重度抑鬱症。
因為被困黑井三天還不夠,她還被綁架了。那夥劫匪當時威脅紮乾布,差點當著紮乾布的麵把她的手砍下來。
所以紮乾布沒辦法,隻能說他先交半塊兵符,另外半塊要等看到妻女安康後。
另外半塊自然是沒交。
動亂後來也平息了下來。
隻是紮依莎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了。她的抑鬱症基本康複後,大腦自動封存了一部分的記憶。
此後西臨多了一位想什麼酒做什麼,毫不考慮後果的護國大將軍的女兒。
……
直到陸淵拿出那塊玉佩。
她全都想起來了。
……
“陸淵!”紮依莎突然大喊。
聲音大的在座各位都聽見了。
正坐在自己位子上,麵無表情的陸淵抬眸。
她用儘全身力氣,用顫抖的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她閉上眼,滿眼都是當年的場景。
她睜開眼,向陸淵走去。
“你,是八年前那個男孩嗎?”
陸淵原本平靜且略帶怒意的眼神此時終於變了。
紮依莎拿出自己的半塊玉佩,放在陸淵桌前。
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陸淵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
紮依莎再次閉上眼睛,試圖堵住那馬上就奪眶而出的淚水。
陸淵一把把女孩摟入懷中。
大祭司遠遠看著這一幕,對國師眨了眨眼“用小琛琛的話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撒狗糧?所以我們兩個是不是檸檬樹下的你和我?”
國師笑了。
他用手勾住大祭司的後腦勺,重重一口親了上去“不,我們不是。”不吃狗糧,吃你。
……
“謝謝你。”陸淵抱著紮依莎,不管不顧的哭了起來。
陸淵這句話,謝八年前沒有拋棄他的那個女孩。
紮乾布看到女兒和三皇子的神劇情,不知道是該高興女兒終於給自己找到一個好歸宿了;還是該傷心自己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