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一句話落地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沈芳有些抖,“你說什麼?”
白棠走進幾步,“我弟弟打你兒子打的好,你兒子欠打。”
沈芳沒想到白棠回這樣說當即一下子火也上來了,“那你弟弟就在局裡麵呆著吧,我們是不會讓他出來的。”
白棠勾了勾嘴角,“你以為市局是什麼地方,擋市局是你家的,真不好意思白諳我已經保釋出來了,倒是給你們行方便的人跑不了官司了。”
這次沈芳愣住了,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
她不說白棠也不介意告訴他她,“我還真是和你們姓沈的杠上了,沈芳,你以為白諳一點人脈也沒有隻能任由宰割是吧。”
沈芳還是沒說話,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一心想要護著自己的兒子,不惜動用關係把白諳往死裡搞,就是吃定一個毛頭小子不可能有什麼人脈可以任由她拿捏。
可惜她錯了。
白棠還是笑著的,“我就是白諳的人脈。”
沈芳看見她這神情不禁膽寒,和當年的白傲梅一模一樣。
沈倫也愣住了和他前妻的幾順記憶回籠。
關鍵時候,沈既安回來了。
他進門就瞧見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棠棠怎麼了?”沈既安第一時間去問白棠。
但是看這架勢好像白棠並沒有吃虧。
白棠淡淡看他一眼,“跟沈家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沈既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看這架勢好像是大事兒。
白棠沒什麼情緒和沈既安重複了一邊。
說完之後沈既安的臉色立馬就拉下來了。
刀子一般的眼神瞬間朝沈芳看過去。
沈芳其實是知道她兒子為什麼被打的,隻是沒有想到對方是白棠,更沒有想到白棠有這層身份。
沈芳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那位白女士就是白棠的親小姨,她前嫂子的親妹妹。
如果她早些知道會有這麼多層身份的話,可能她也不會那樣咄咄逼人。
現在木已成舟,沈芳隻能迎著頭皮上。
沈既安麵色入寒冰一般,“姑姑,這是你兒子能說出來的話?”
沈芳咬咬牙,反正他前嫂子白傲梅已經死了,留下的這兩個孩子又能掀起什麼花兒來?
她用不著怕!而且按照身份來說,她是長輩是她們的親姑姑!
沈芳抬著下巴,“說了又怎樣,家棟說的不對嗎?”
沈既安剛想開口,白棠拉了一下他胳膊。
沈既安看白棠也不知道白棠想做什麼,隻是直覺告訴他白棠是真的生氣了似乎還摻雜了一絲絲彆的情緒。
簡昭和江域分彆站在白棠兩側,護著她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棠靜靜的看著沈芳眼神流露出了一絲狠,“你不會管教兒子,就讓彆人替你管教管教,今天我要你們沈家為你兒子說出的那句話,還有你們對我弟弟下的手,付出代價。”
沈家人慌了,不知道白棠到底想要乾什麼。
沈倫領教過了白棠的手段,他們沈家每次和白棠碰上都占不了便宜,次次吃虧。
幾次下來,沈倫也學聰明了,不和白棠起正麵衝突,誰想到他的妹妹居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白棠揮了揮手,後麵的黑衣人整齊劃一的上前,幾個人的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的桶。
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