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桌子上也就是閻埠貴,張帆,柱子,閻埠貴的大兒子。
其他的人,三大媽帶著在小桌上吃,雨水就跟著解睇做到那邊去了。
“今天主要是要感謝張所長對我家老大的幫助。老大,敬你張哥一杯酒。”閻埠貴開始組織喝酒。
一時間氣氛熱烈,賓主儘歡。
“解放,這就上班了,是大人了,在廠子裡麵要好好乾!分配到哪裡了?”張帆邊吃飯邊跟閆解放聊著。
“張哥,我被分配到一車間了,現在是個鉗工學徒。”閆解放答著。
“拜了誰為師啊?”張帆隨意的問著。這個時代的工廠,都是用老帶新的模式,發揚革命的傳幫帶精神。所以,每一個剛剛入廠的新人學徒,都會被安排跟著一個老師傅,學學手藝。但是跟那種舊社會的師徒關係完全不同,也就是學學手藝的事情,至於師父願意教多少,學生能學習多少,都很難來判斷,全靠個人。
“還沒安排,暫時做些雜活。”閆解放答著。
但是,說到這個,閻埠貴好像有些不開心,幾杯酒下肚之後,閻埠貴才慢慢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兒子進廠之後,他就跑去找了易忠海。
兩家都在這裡住了一些年,還都是院子裡的管事大爺,私交上還是不錯的,加上易忠海的級彆高,手藝好。所以,閻埠貴想讓解放跟著他學習。
結果這個易忠海說,不打算收徒弟了,現在有了賈東旭,就準備好好培養,沒有空閒的時間在帶人了。
給他推了。
鬨了閻埠貴好大一個沒臉。
這一大爺不行,那就去找二大爺吧,級彆也不低,可是這劉海忠說家裡老大也進廠了,當然是要教自己兒子了。也沒答應收解放。
所以,這會閻埠貴心裡也是有些堵得慌。
張帆就是笑笑,本來安排閆解放進廠的時候,估計閻埠貴也找了兩個人,但是估計是兩人開出的價格,閻埠貴沒有接受。
這會閻埠貴自己把人安排進去了,要拜師,這兩人估計會給他用點手段了。
真是又怕兄弟過不好,又怕兄弟開路虎。
想到這個,張帆腦袋裡的靈光又是一閃,自己不是有一本技工基礎大全麼?是不是可以培養一下這個閆解放。
想到這個,張帆腦袋裡又開始了飛快的運轉。但是想了一下,就把這個事情放下了,在看看吧。重點是那個東西自己也看不懂,怎麼教啊,隻能讓人自學了。
幾人就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飯局進行了很久。
這天上班,張帆正在翻看桌麵的文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小張啊,給你安排了一個人過去!”劉副局長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了過來。
“謝謝領導關心啊,這次又準備派什麼精兵強將過來。”張帆問道。其實他是有一些奇怪的,這種人員派遣的事情,局裡跟派出所打個招呼就是了,一般都不用劉副局長打電話的。
這次領導親自打電話說明,那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啊。
之後劉副局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這個人名字叫做程才,今年29歲,解放前就在四九城從事地下工作,後麵跟著藍黨跑到了島上,一直潛伏在藍黨內部,前一段時間身份暴露,在撤退的過程中不幸中槍,落下了一些殘疾。回到四九城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組織重新安排工作,因為程才本人在軋鋼廠這個片區有個住宅,根據他的個人意願,就分配到了張帆這裡,本人意願是做檔案類的工作,雖然工作內容是基礎的警察工作,但是級彆很高,跟張帆相同。
也是因為這個特彆的情況,劉副局長才親自打電話過來說明。本來他是想當麵跟張帆好好交代一下的,但是一想張帆這來回折騰也是麻煩,就打個電話簡單說明一下情況。
“小張啊,這個程才可是組織的一個寶貝,你可要把人照顧好啊。”劉副局長在介紹了情況之後,還重點強調了一下。
“放心吧領導,我肯定把人照顧好。”雖然張帆還沒有看到人,但是這種表決心的事情必須辦好啊。
方向電話,張帆還是盤算起來。根據領導的說法,這個人應該是個老革命了,能一直潛伏在敵人內部,還被帶到了島上,這無論是級彆還是能力都是杠杠的。另外,人負傷了,還落下了殘疾,這才分配到檔案類的工作,應該是腿腳不是很方便了。還有,這級彆待遇是跟張帆同樣的,這個點就讓張帆要更加慎重一些。
張帆想了一下,見招拆招吧,暫時也不知道這個人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天下午,負責人事工作的小姑娘就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介紹了幾句,張帆知道,這個人就是程才。
客氣了幾句,兩人落座,閒聊了起來。
這個程才長得是真的不錯,濃眉大眼,身材魁梧。連張帆這個男的見了都不禁讚歎一聲,從張帆工作開始就聽到局裡有人風傳,說藍黨選人很看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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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見到這個程才,張帆都不禁相信了。
從程才的行動來看,右腿是有一些不方便,應該就是最後撤離的時候留下的病症。
倆人隨便閒聊了一陣,因為都是剛剛見麵,也沒有什麼深入的交流,張帆更不會詢問人家潛伏時候的經曆。這個是紀律問題。
隨便聊了一下,張帆就讓人給他找了一個空著的房間,作為獨立的辦公室。
“程哥,這我也是剛剛接到領導的通知,辦公室還是有,就是還要收拾一下,這配套的東西就要等幾天了。”張帆熱絡的說著。
剛剛兩人聊了一會天,在兩人都有心的親近之下,已經開始了稱兄道弟。兩人都算是老革命,張帆雖然年輕,但是革命時間可是不短。所以整個聊天過程都很是順暢。
“所長,這就不錯了。我就是看看檔案,也用不到那些東西的。”程才也客氣的應承著。
“彆的可能用不太到,但是這電話還是要安裝一個的。組織上有什麼事情也方便找到你。”張帆說著。
安排好了程才,張帆回到辦公室,又想了一下,看檔案,這軋鋼廠派出所都成立沒有多久,哪有什麼檔案看哦,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麼意思。
隨他們吧,反正張帆是不會主動讓這個程才做什麼事情的。張帆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