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開始思考起來,還真的沒猜錯,果然是兩個人。
本來的葉秋應該是遇害了,這個對他很了解的人,就占據了這個身份。占據他身邊的這個人,從寫作功底上來看,應該也是個文人。
原來的葉秋沒辦法證明了,那麼就隻能從這個頂替者的身份上來找線索了。
既然是文人,那麼文聯那邊會不會有他的記錄呢?張帆忍不住的想著。
“娥子,從這些文章裡麵,能不能找出來這個人是誰?”張帆問道。
“我相信,他能寫出這麼多的東西,並且質量還不差,應該不是個無名之士吧!”張帆補充了一句。
“太難了!”婁曉娥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全國的報刊,雜誌太多了。並且,這個人應該在53年之後,就沒有用自己的名字發表過文章了。就算以前看過他的文章,也沒什麼印象了。”她解釋了一下。
“哎!”張帆輕聲歎息了一聲。也是的,哪裡有那麼容易就被找出來。
這個人既然做了這個局,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打算。一定會將自己的所有尾巴都掃清。
否則也不可能就這樣頂著彆人的名字生活了這麼多年。
那這個頂替者暫時沒有什麼辦法,他那個媳婦鄒清怎麼樣呢?能不能從他身上找出點什麼?
這個鄒清應該跟他是一夥的,兩個人互相掩護。
那麼另一個角度就是也可以從這個鄒清的身份去看看了。可是,這個鄒清的身份更加難以調查,從各個地方逃難來四九城的人太多了,有些因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在路上就沒有了。
在四九城生存下來的,也都各自找地方安家,生活。
但是,生活過就總會有痕跡,既然是解放前就來到了四九城,那麼在解放之後,四九城的民政部門應該會有一些記錄。
畢竟,後麵的一些安排住處,安排工作,身份認定等等情況,都是需要民政部門確定的。
就算,她隱藏的再好,沒準在民政部門的記錄上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畢竟,社會關係那裡,可不僅僅有親屬,還有朋友,擔保人等等。
也隻能試試看看了。
張帆想著。
隔天上班,張帆就把這兩個方向的事情安排了下去,一個是到民政部門看看檔案,一個是到文聯那邊查查登記在冊的作家作者,尤其是在53年之後就失去聯係,或者再也沒有發表過文章的人。
現在有了具體的調查方向,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張所,從文聯那邊了解到。從53年之後沒有消息,聯係不上,或者再也沒有發表過文章的作家,一共有6位。”老李開始介紹起了調查情況。
在這六個人當中,有兩個是老作家,現在年紀太大了,已經不怎麼動筆寫作了,沒事也就寫寫書法,跟朋友聊聊天,也不再怎麼出現在文聯會議這種人多的場合了,相當於半隱退。
還有兩個人,是在52年左右,就進入到了其他單位工作,做一些人事或者辦公室的工作,也就沒有在發表文章了。現在,文聯的活動,也基本都是不參加的,都覺得好久沒有寫東西了,這麼多文人的聚會,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王文,一個是林曉。這兩個人在53年之後,就沒有在發表文章了,並且文聯的人也沒有找到兩個人,找了幾次,也就沒有找了。
聽了老李的介紹,張帆問道“有沒有從咱們係統的舊檔案中找找,有沒有這兩個人的消息?”
老李點點頭,說道“也在咱們係統和民政部門的舊檔案裡麵都找了,沒有這兩個人的消息。我還到了他們最後居住地的居委會去問了問情況,居委會那邊給的答複是,這兩個人的房子還在,但是好久沒有人住了,也沒有找到人,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周圍的鄰居,親戚朋友,咱們在查查吧!總要確定這兩個人的情況的。”程才在旁邊說道。
“嗯,老程,那就你帶著人到兩人居住地的周圍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總要確定這兩個人的情況的,總不可能,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張帆說道。
程才點點頭,接受了任務,之後,就開始彙報他從民政部門那邊找到的關於鄒清的情況。
從查到的情況來看,這個鄒清的情況也是太乾淨了。民政部門的材料也都是各個街道彙總上去的。
上麵隻記錄了,鄒清是在48年,跟著全家逃難進的四九城,路上家裡人都沒了,她就跟著幾個點老鄉進了四九城。
後麵因為饑餓,倒在了一戶人家門口。這戶人家還不錯,看是個小姑娘,就給了點吃的,人就活了下來。
後麵就在這戶人家打打雜,也算是混了口吃的,後麵全國解放,這個鄒清認字,就到了一個裁縫鋪做起了記賬的工作。
到了53年,開始實行公私合營開始,就沒有她後麵的情況記錄了。
“嗯,救她的這戶人家,裁縫鋪,都走訪了沒有?”聽完程才的介紹,張帆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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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訪了,很不幸,收留她的那戶人家,因為一次特務的行動,全家都不幸遇難了,隻有一個小男孩還活著。但是,這孩子當時也就三四歲,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再加上經曆了父母離世,當時的記憶也有些混亂。根據他的記憶,當時家裡確實來了一個姐姐,長的白淨漂亮,讀書識字,沒事還寫寫東西。他就記得這麼多,至於這個姐姐具體長成什麼樣子,已經形容不出來了。”程才說著各種調查情況。
另外,就是鄒清工作過兩年的那個裁縫鋪了。就是一個私人的鋪子,店裡的老板和裁縫,就是一個手藝人,年紀太大,57年的時候,也因病離世了。
“目前了解到的情況,就這麼多!”程才說道。
“這個老裁縫,沒有家人麼?自己家裡的裁縫鋪子,進出,總會認得人的吧?”張帆問道。
“哎!”程才歎息一聲。
“這家人家,後麵因為公私合營的事情,全家都去了港島,現在很難聯係上。”程才說道。
當時的情況,也確實是這個樣子。
因為反動分子的各種胡亂宣傳,很多小手工業者各種情緒比較大,確實有些人家都遠走他鄉了。
“那這又是沒線索了?”張帆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