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一大媽坐上了去往保城的火車。
彆看這年景不好,天災不斷的,可是這火車上的人卻是滿滿登登,都快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一大媽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驚訝又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逃難來四九城,可是一路乞討走過來的,之後就是十多年的沒有出過家門,每天都忙活著家裡的事情。
除了四合院附近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很少過去,更彆說要到保城去呢!
隨著火車的緩緩開動,一大媽從最開始驚訝,目不暇接,慢慢的,也就厭倦了,車廂裡哪裡都是人,根本就沒有活動的空間,誰能受得了。
再加上,隨著火車的開動,車廂內衛生間的味道也漸漸傳進了車廂。
車廂裡的味道就彆提了。
火車嗚嗚的前進,晃蕩的人骨頭都要散架了。終於,幾個小時之後,一大媽終於到了保定車站。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大媽都沒有起來一下,更彆說去廁所了,就一直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袋子,一刻都不離身。
這會下車了,更是記得自己外甥的話,就站在下車的位置,也是一動不動。
這邊一大媽剛剛下車,劉解放已經在這裡等她了。
“小姨,累了吧!快把東西給我。”解放趕緊上前,接過行李,開始問候。
“還好,還好,第一次坐這種車,人太多,動都動不了。還晃蕩的厲害,比牛車還晃。”一大媽開著玩笑。
兩個人就說說笑笑的向外麵走去。
出了車站,還是要坐公交車。
一大媽看著這個大車,自然想起了曾經不愉快的經曆,又是皺皺眉,不過這裡不是四九城,她哪裡都不知道,也沒辦法,隻能跟著外甥的安排了。
終於到了解放的家裡。
一家人都在等著呢。
自是一番熱鬨。兩姐妹多年未見,還是那個戰亂的年代,這會再次見麵,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卻說,四合院中。
因為這易忠海跟媳婦吵架,後麵的一天,又是沒有說話。不過,易忠海還是記得,在單位的時候,給保城那邊的劉解放打了個電話。囑咐了一下,也算是儘到了姨夫的責任。
這會下班到家,看著屋裡空落落冷冷清清的,也是歎息一聲。
沒辦法,就隻能自己做了,走進廚房,看到還有些白麵,一些二合麵,之後就是幾個壇子的鹹菜了。
易忠海就想隨便對付一口,蒸饅頭蒸窩頭這樣的技術活,他就不行了,不過隨便打個二合麵糊糊,還是可以的,那東西,煮熟了就行。
多年沒進過廚房,這點火就點了好一會。
自然很是生氣,就把手裡的柴火一丟,進屋翻東西去了。
翻出了一些糧票,就準備到外麵吃一口。
易忠海不斷的盤算,這也不是個常事啊,媳婦去了保城還不知道多久回來呢,總不能每天都到外麵吃吧。
忽然想到閻埠貴的話,易忠海就準備在忍幾天,就趕緊去保城把人接回來。
就在易忠海準備出門的時候。
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是秦淮茹。
“淮如啊!怎麼了?家裡有事?”易忠海習慣性的問著。
“師傅,聽說一大媽去保城看親戚了。家裡就您一個人,這做飯啊,洗衣啊,收拾屋子啊,您老也不方便。我婆婆說了,這段時間,就到我家搭個夥,您一個人做飯也是不方便。”秦淮茹直接說明來意。
易忠海自然很是高興,有個地方搭夥,也就不用他再想些彆的了。
於是就說道“淮如啊,等會。這家裡還有些米麵,都帶過去吧。當做我的口糧了。”
說著,易忠海就準備去廚房。
“師傅,我來吧,這些你也不懂,我來收拾,你就先過去吧,跟棒梗說說話,他可想著你呢。總是問,爺爺過來麼!”秦淮茹笑著說道。
在易忠海孤獨無助的時候,來了個願意給他做飯的人,夕陽透過窗子,易忠海看著巧笑倩兮的秦淮茹,這心裡更是劇烈跳動。
其實,在秦淮茹下班回家的時候,賈張氏就立刻叫過秦淮茹。
“你聽說沒,老易媳婦,去保城看他姐姐去了!”賈張氏問道。
她每天閒著沒事,這院子的各家情況,他可是門清的很。
“聽說了,就是去年他家過來的那個外甥家。”秦淮茹說道。
“老易媳婦一走,這家裡就老易自己,他這吃飯啊,洗衣啊,收拾屋子啊。可就要自己做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哪裡會做這些!你等下過去,讓他這段時間來家裡搭夥吧。”賈張氏直接說道。
“婆婆,這不好吧!咱家這倆寡婦,叫他過來搭夥,這成什麼了!”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呸,你是個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彆說那些沒用的,家裡什麼樣子,你心裡有數。這老易是個有錢的,他來咱家搭夥,自然不會虧了咱家的。”賈張氏眼睛裡散發著算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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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可是。”秦淮茹不知道要說什麼。
秦寡婦現在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不過,臭都臭了,她也無所謂了,在外麵依然是來者不拒,隻要有便宜占,什麼都無所謂。
可是,在怎麼樣,她也想跟易忠海怎麼樣啊!
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易忠海這個人。
“可是什麼?我孫子可是要吃飽的。”賈張氏拍板決定。
看著秦淮茹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還跟她說了點悄悄話。
能說什麼呢,也就是讓她吊著易忠海,忽悠著,說棒梗給他養老之類的,不用付出什麼的,出張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