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秦淮茹再次來到易忠海家裡,自然不是什麼突發奇想,易忠海的一切情況,住在不遠處的賈家可都是一直盯著的。
從易忠海在賈家拆夥之後,賈家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每天也就是各種糊糊,配些野菜,賈張氏也沒有以前那麼舒服的日子了,白天不僅看著三個孩子,還要跑出去挖野菜,沒辦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如果還是每天坐在家裡納鞋底,家裡怕不是真的要餓死了。
要說賈家沒錢呢,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無論是賈張氏還是秦淮茹手裡都有錢,但是,那些錢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賈張氏是準備著養老,買棺材。
秦淮茹是準備攢起來以後給棒梗找工作,娶媳婦。
這都是留著應急的,自然不會這麼早就拿出來吃喝了去。
可是,這種日子,家裡過了一個星期,就不成了,無論是賈張氏還是棒梗,都受不了這些吃食了。
就連秦淮茹自己,都感覺堅持不了了。
雖然中午能在軋鋼廠食堂吃飯,可是,一個人也就隻能打那麼多,秦淮茹也要留著一些帶回家裡給孩子吃。
本來就是鉗工就是重體力勞動,這吃的跟不上,上班自然也是跟不上進度。
這賈張氏與秦寡婦自然要想各種辦法。
賈張氏能有什麼辦法,也就是準備在院子裡四處打打秋風,不過,這會可是61年,家家戶戶的生活條件都差不多,誰家有多餘的東西能給她?
院子裡一共就那麼幾戶生活條件好一些的,還都是她招惹不了的。
這條路自然就想不通。
秦寡婦能有什麼辦法,自然還準備用老辦法。可惜,被賈張氏製止了。倒不是賈張氏覺得兒媳婦出去饅頭換饅頭丟臉,她隻是單純的有些害怕。
秦寡婦被拉著遊街都弄了兩次了,賈張氏更是被政策關過牛棚。
賈張氏覺得這樣做風險太大,如果在被抓到,肯定處理的會更加嚴格,到時候萬一把這個工作崗位弄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一家子等著喝西北風算了。
再說,這個工作崗位就是賈家的命根子,也是能夠生活在四九城的根本。
其實,就算賈張氏願意讓秦寡婦繼續在軋鋼廠蹭來蹭去的,這會也沒有人敢接近秦寡婦了。
現在的秦寡婦,名聲早就爛了大街,平時在車間裡麵都沒人敢靠近他。現在軋鋼廠隻要有人敢跟秦寡婦走的近一些,沒多久就會出現各種流言。
簡單的說,秦寡婦基本上社會性死亡了。
婆媳兩個人,合計了好久,也沒有找到辦法,最後倆人商量的結果,也就是繼續這樣了。
生活的巨大落差,自然讓賈家更加盯緊易忠海家裡。
當老趙隔三差五的過來探望劉大媽的時候,秦淮茹還慫恿過賈張氏再婚,改嫁個人家。
結果,自然是婆媳兩個又是互相對罵了一陣。
不過沒有動手,現在的秦淮茹可是一點也不怕賈張氏,不僅把賈張氏的撒潑打滾,叫魂擺爛學了個技術嫻熟,還動不動的就要帶著孩子回鄉下去威脅。
賈張氏也沒有辦法,所以,現在的婆媳爭鬥最多也就是互罵幾句。
家裡的所有決定,很多都是聽秦淮如的。賈張氏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捏秦寡婦,還要靠著秦寡婦給她老賈家帶孩子和養老,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易忠海被王翠花甩了之後,就隻能搬回家了,這讓賈家的兩個寡婦又看到了希望。
“婆婆,易忠海回來了,看來是跟外麵的那個斷了。我過去看看。”秦淮茹跟賈張氏說著,就要往外麵走。
“先彆去。這會去沒什麼用!”賈張氏叫住了秦淮茹。
看著秦淮茹一臉疑惑和不解的樣子。
賈張氏笑笑,心裡想著,小蹄子,這會還得靠我,這拿捏男人,你還是太嫩了。
之後還拿出了點架勢,跟秦淮茹解釋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老易跟外麵的那個為什麼斷了,可你這會就過去,接個班,作用不大,頂多也就是跟以前一樣,隔三差五的接濟接濟咱們家。”賈張氏說道。
“這不挺好的麼,現在咱家這吃的都是啥啊,你看棒梗都瘦成啥樣了。趕緊去他那裡弄點錢。”秦淮茹趕緊說道。
“眼皮子淺。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適合一次就把這個老易頭拿捏住。讓他一直幫著咱家養孩子。”賈張氏眼睛一橫,狠狠的說道。
看到秦淮茹還是不明白。
賈張氏開始分析起來,如果這個易忠海隻是跟外麵的吵架了,或者易忠海厭棄了外麵的那個,那以易忠海的德行,以後還是要找的,秦淮茹現在過去送溫暖就沒什麼大用,頂多也就是蹭點吃喝罷了。
如果易忠海就是準備回來安安穩穩過日子,那秦淮茹就不能這麼快就過去,還要等一段時間,讓易忠海一個人乾活一段日子,讓他知道知道這過日子的辛苦。
一個老男人過日子,應該是個什麼模樣,賈張氏自然是知道的,隻有真的感覺到痛苦了,秦淮茹在恰到好處的送溫暖,才能從心裡讓易忠海認同秦淮茹,從此徹底被他們賈家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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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劉大媽再婚了,還就住在隔壁,這一來二去的,易忠海受到的刺激隻會更大一些,在這多方麵情況的壓迫下,秦淮如的送溫暖活動,才會取得最大的效果。
賈張氏給兒媳婦不斷的分析著,還講解著她這麼多年的經驗,如何拿捏男人,尤其是老男人。
秦寡婦是個聰明的,隻是經曆少了一些,被婆婆這個老寡婦一點,自然也就通了,不斷的說著婆婆英明,這婆媳關係因為有易忠海這個目標,居然空前和諧了起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易忠海都搬回來這麼久,秦淮茹才開始了送溫暖的行動。
要不說呢,這薑還是老的辣,論這拿捏男人的功夫還得是賈張氏這個老寡婦。
下手更準,也更狠。隻要咬鉤,估計很難脫鉤了。
站在門口,看著易忠海遠去的背影。秦淮茹嘴角含笑,真的讓她那個婆婆說準了,這易忠海果然上鉤了。
至於,易忠海所說的,要跟秦淮茹再婚的事情,秦寡婦用賈張氏做借口,也是這對婆媳商量的結果。
用賈張氏的話來說,對於男人,就要一口肉,一口肉的不斷吊著。
秦淮茹送溫暖隻是賈家的第一步,賈張氏的撒潑,拒絕,不同意,就是送給易忠海的第二關。
之後後麵,婆媳兩個寡婦自然還有安排,關關難過,就讓易忠海慢慢過吧。
至於要過到什麼時候,怕是隻有天知道了。
在門口站了一會,秦淮茹回屋,把收起來的易忠海臟衣服趕緊洗了起來。
勤快賢淑這個人設,秦寡婦肯定是要一直立下去的,再說了,現在要給易忠海溫暖,這家裡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好的,並且,對於一個單身的老男人來說,這日常的溫柔才是最殘酷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