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的態度,讓易忠海很不舒服。
最近的易忠海,還處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狀態。工作上有了李副廠長的提攜,正在蒸蒸日上,生活上,跟秦淮如的關係更加和諧,沒有操心的事情。
可是,易忠海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張帆,怎麼每次交流起來都這麼困難。
不過,這會月容不得他想太多。
好不容易把人叫出來了,還是趕緊說事情。
“張所長,是這樣的,聽說,昨晚你們抓了幾個秦家村的人!”易忠海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就開始說起了事情。
“哦?易師傅在我們所裡還有自己的眼線?”張帆聽到了這個開頭,也就知道了什麼事情。直接開口打斷了易忠海繼續說下去。
第一,張帆不喜歡私下裡走後門的事情;
第二,他跟易忠海的關係也沒有到可以聊私事的程度。
可是,這個打斷的話,卻讓易忠海有些惶恐。
啥意思,在公安部門還有眼線,這是啥意思啊,是窺探公安部門行動方向,打探內部消息麼?
多多少少,都有些往特務的方向去引了。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易忠海趕緊否認道。
“好了,易師傅。工作的事情還是到單位去說。”張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易忠海直接被撅了,啥話沒說出來,還被懟了一番。簡單的幾句話,張帆表現的就是不熟,彆來沾邊,離我遠點。
易忠海就算是被單位裡麵抓到了考核作弊的事情,李副廠長說話也沒有這麼不給他麵子。這會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看到易忠海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張帆趕緊告辭,離開,轉身回家,吃個早飯準備上班。
在易忠海身後的幾個秦家村人,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一時間,一會看看張帆,一會看看易忠海。
“張哥,易忠海找你乾嘛?”張帆趕緊無,坐在桌子上正在吃飯的柱子就問道。
“昨天晚上偷東西的是秦家村的人?”張帆問道。
“嗯,是秦家村的怎麼了?”柱子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秦淮如不就是秦家村的麼!”張帆說道。
“哦!”柱子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點小事,兩個人也沒怎麼在乎。
吃過飯,就趕緊上班去了。
“老趙,通知街道和秦家村的人,過來把事情辦了!”到了辦公室張帆對老趙說道。
“嗯,已經打過電話了,應該街道應該快過來了。不過,村裡那邊沒人接電話,已經通知到大隊了。”老趙說道。
“成,你看著辦吧。街道那邊,應該有這方麵的經驗,跟他們商量商量,趕緊把人都帶走。這會正是農忙的時候,彆耽誤了生產。”張帆交代了一句。
要不說呢,這秦家村的人忙活來忙活去的找關係,有啥用,所裡也急著把事情趕緊處理了。
易忠海在張帆這裡吃了個軟釘子,氣呼呼的上班去了。
在路上還被秦淮如問什麼情況。
易忠海也是氣呼呼的回了一句,解決不了,之後就什麼都沒說了。
秦家村的幾個人,看到是這個情況,也趕緊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邊沒辦法解決,就要去想彆的辦法。
可是,幾個在城裡沒有什麼關係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就隻能準備直接去派出所問問。
這剛剛在派出所門口等了沒多大一會,就看到秦家村的書記也過來了。
“書記,你怎麼也過來了?”老村長上前詢問。
秦家村的書記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因為年紀和在村子裡的輩分,一直擔任著書記的位置。不過,平時已經也很少管各種事情了,比如這次被抓的事情,就是要由村長解決的。
所以,這會碰到書記,秦村長也覺得很意外。
“大隊來了電話,讓村裡來人,你們都沒回來,我就隻能過來看看了。正好,你們也在這裡,就一起進去吧!”老書記說著。
其實,老書記雖然對村子裡的事情都不怎麼管了,但是,做了村子裡這麼久的書記,村裡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隻是,這人年紀大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或者說對他沒有影響的事情,就沒有必要那麼關注了。
包括這次的事情,老書記也是知道的,隻是,他也沒有覺得會出什麼事情,所以也沒管。
隻是眼下,這事情越鬨越大,看到下麵的人都解決不了,他也就隻能出來。他在來的路上,也盤算過了,這次沒準要動用一些老關係了。
大隊來了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他也就準備先看看情況,還沒有什麼動作罷了。
幾個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把之前的事情也說了一下,就準備往派出所裡麵走去。
這一交流,知道了這些事情,老書記心裡就在暗罵。出來找人,也不說找點有用的,去找一個寡婦,能有什麼用,浪費時間。
可是,氣歸氣,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到了門房,說明了情況,幾個人就被帶到調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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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最初設置,本來就是軋鋼廠的一塊地方,當年的想法,也就是補充一下三個大型工廠的不足。畢竟,幾個工廠的保衛科隻能解決自己廠子裡的事情,還有很多流動人口和其他單位的人員也是在這一片住的。
所以,派出所的地方並不是很大,除了辦公區,臨時看押區,審訊室之外,也就隻有這麼一間調解室,還算是寬敞的了。
至於,會議室,根本沒有。
小會,就在張帆的辦公室解決,大會,就要到軋鋼廠去借地方了。
這個調解室平時要處理的都是一些鄰裡糾紛,口角打鬨之類的事情。但是,整個布置還是相當的嚴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大字也是掛在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