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由於生產的是易燃物的原因,紡織廠內雖然也有煤油儲備和煤油燈,可是控製的很是嚴格,不僅有單獨的地方存放,每次取用,還登記的很是詳細。
現在,把這個案子的前前後後串聯起來,就是,有人帶著煤油來到廠子,就是為了要在紡織廠點起這次的大火,造成損失和混亂。
雖然,還是沒有指向具體的人,但是,也確定了很多事情。
飯盒,空瓶子。都是可以進行調查的。
這年頭,這廠子的工人,一人能有一個飯盒就不錯了。還是單位發的,外麵買的飯盒,都是要工業票的。
誰飯盒沒了,也是一個調查方向。
“這個瓶子?”張帆看著那塊玻璃碎片。
這玻璃碎片一看就是瓶子的碎片,是個弧形的樣子,並不是窗戶玻璃的那種平整的碎塊。
“不過,這也不好查。這飯盒,酒瓶子,煤油。可是多的是!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指向性!”柱子洗了把手,開始跟張帆分析起來。
“有了這個線索,起碼能證明,這肯定是人為縱火了。你小子現在可以啊,觀察的額怎麼仔細。你在弄一弄,看看,能不能吧酒瓶子拚起來。玻璃也沒那麼容易沒燒沒的,這要是能把酒瓶子拚起來,沒準還能有什麼發現呢!”張帆笑著說道。
“這就要看運氣了!”柱子有些喪氣,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湊出一個酒瓶子。
儘人事,聽天命吧。
想到酒瓶子,張帆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下午在詢問情況的時候,有人提到過酒,還提到了一個人。
孫海!
看來要好好查查這個人了!張帆盤算著。
有了一點方向,都有權力調查。
張帆趕緊給紡織廠那邊打電話,這會程才還在,就讓他先重點查查這孫海的檔案,並且調查一下他的基本情況和社會關係。
程才雖然不知道,張帆為什麼這麼關注孫海,不過,也知道,這肯定是有什麼什麼疑點。
紡織廠昨天晚上上班的幾百號人,也被集中起來一天一晚了,不能在集中起來了,這經過一天的詢問,也都讓回家了。
這要是在敢把這些人集中一晚,怕是這些工人可就要鬨事情了。
紡織廠那邊的人收了個尾,就回到派出所了,幾個人湊在一起,還是開起了短會。
“張所,這個人在上班的第一天就放火。我估計是因為這過年放假,廠子裡麵就隻有一些值班的人,要是作案,太容易被發現了,所以,才選在在了年後。都上班了,人多了,也就不顯眼了。”老趙說著這個作案時間的選擇。
幾個人都點點頭,認可了這個作案時間。
“這個作案時間,我們就先不說了。大家來說說,現在掌握的證據,有沒有什麼方向性。”張帆說完,就開始把懷疑孫海的原因,前前後後的都跟大家說了一下。
“這麼看來,這個孫海確實有嫌疑,不過,就憑借彆人看到他帶了酒也說明不了什麼。這些車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大白天的上班,還有人偷偷喝酒呢!另外,隻是有人看到他包裡有酒瓶子,還說明不了什麼,彆人有沒有,也許隻是沒有被發現。我看了一下這個人的檔案。”程才說起了自己看法。
他的意思倒不是孫海沒有作案嫌疑,是在說,也不能排除彆人作案的可能性。
孫海,男,42歲。
從檔案上看,24歲進入紡織廠做學徒,一直工作至今。有媳婦,有三個孩子,就住在這附近,紡織廠分配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