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你知道麼?”張帆問道。
知道了這個頂替了鄭傑的人的真實姓名,才能更好的讓他心裡破防,說出更多的東西。
“不知道,從老家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讓我叫他鄭傑,還經常讓我不經意的叫他。應該是他也要適應一下這個身份吧。那天在老家的房子裡麵,聽到他的手下叫了他一聲刀哥。”張小娟說道。
“你確定麼?這麼多年的事情了。”張帆確認的問道。
“當然,我死都不會忘記的。”張小娟咬著牙說道。
“那這些年,他有什麼特彆的動作麼?或者說,他在你家裡有沒有藏什麼?”張帆問道。
“沒什麼,頭兩年,剛剛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雖然是被逼的,可剛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怎麼樣,就跟兩口子過日子一樣。我倆還生了一個孩子。我想著,隻有他不動我的家人,日子也就這麼過吧。”張小娟繼續說了起來。
根據張帆的總結,兩個人回到四九城之後,還算是過了一段時間的安分日子的,要不也不能把孩子都生了。
女人,在生了孩子之後,自然會有所轉變,倒不是說她水性楊花,隻是,畢竟孩子也是自己生的,想著就這麼過日子,家裡人也安全,倒也合理。
“後麵,一切都變了。”女人再次哭了起來。
根據她所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土匪就變了,變的好像很害怕,整個人都很暴躁,之後張小娟的厄運就開始了。
男人每次脾氣上來了,就是動輒打罵。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張小娟身上的傷都沒好過。
“還能記得那是哪一年麼?”張帆問道。
“大概是53年,夏天。孩子那年三歲。”張小娟一邊回憶一邊回答。
53年,張帆盤算了一下時間。
這個時候也正是張帆轉業回四九城的時候,正好是半島戰爭勝利的時候。
這麼一聯係,張帆也就大概想明白了。
當時的情況,島那邊的敵人,就一心盼著咱們這邊亂起來。正好半島的戰爭爆發了。
敵人還想著趁著這個時候,再次打回來呢。
怕是這個化名鄭傑的敵特也是這麼想的,想著趁著這次機會,他也有機會跑回海那邊去。
可是沒成想,我們勝利了,還是偉大的勝利。
這個被敵人丟棄在四九城的死棋就沒有任何出路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怎麼能不害怕,怎麼能不暴躁呢。
再加上,當時的四九城,為了歡迎勝利的隊伍,可以說是萬人空巷,所有人都去街上慶賀了。
他們紡織廠自然也是一樣。
作為一個敵人還要出去慶祝,這心情,可想而知。
後麵又是公私改革等等。
總之,四九城越平穩,發展的越好,敵人就會越害怕,越暴躁。
不說這些,總之,確實苦了張小娟。
從那個時候起,到現在,經受了十多年的非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