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這話說的,這南陸以後也是您的南陸,要是燒起來了,損失也是您的。”那少年疑惑的回答道。
“我的南陸?”倉朗眸中閃過一絲厭棄,“誰稀罕這爛透了的破地方.........”
“您說什麼?”那少年沒聽清,側頭問道。
倉朗搖了搖頭,笑道,“我說,去看看我的花園長的怎麼樣了。”
“哦,冶鐵、種田、燒陶、釣魚,我們少族長什麼都會,不知道以後是什麼樣的雌性有這種好福氣找我們少族長這麼好的伴侶呢!”少年憧憬道。
“你是有喜歡的雌性了?”敏銳如倉朗一眼就看穿少年的異樣。
那個少年紅著臉嘟囔著矢口否認悶頭往前走,倉朗抱著手臂悠閒的跟在後麵。
廊道外,雪靜悄悄的下,可城外的火正如倉朗預想的那樣,正緩緩向主城逼近。
兩個月後,海麵上的冰層開始融化了。
南陸的貴族們扒下了平民屋頂上的每一塊木板,搜刮了部落裡的每一塊鐵皮,搬走了人家羊圈裡的石塊,用來加固他們的邊境的高牆。
他們狂妄的老毛病又犯了,對著自己的布防盲目自信,“嗬,這下,就算是隻鳥,也彆想飛過去!”
他們幾乎把所有的武器和兵力都搬上了城牆,洋洋得意道,“隻要他們敢來,我們就把他們射成篩子!”
春天已經來了,西陸卻一直沒什麼動靜。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是怕了?”
“哈哈,我就知道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什麼戰士,什麼祭司,到頭來還不得給我們當狗?!”
那些貴族圍在主城大殿議論紛紛,臉上都是狂妄的紅光。
“不好了!大人們!”一個南陸戰士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不好了!”
“沒看到貴族們在議事嗎?咋咋呼呼的,催命嗎?”一個貴族獸人大罵道。
“催命的........真的來了。”那南陸戰士顫抖著指著外麵,“我們完蛋了。”
“終於來了啊,拿弓弩拿檑木乾他們啊,我們辛辛苦苦乾了一整個冬天的成果,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他們甚至有點興奮的往外衝。
走到塔樓上往下一望,眾人愣了一下,牆外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回事!”他們意外道。
那頻頻被打斷的戰士才道,“敵人就像是從地裡長出來的一樣,不知怎麼就越過了邊界線,現在已經踏平了外城的集市,想要攻城!”
“什麼?”他們預想過艱難的守城戰,雙方對峙,所以已經預備好儲備糧了,準備耗死他們了。
但打死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展開,他們居然從內部被人包抄了?
“放你的狗屁,這不可能!”蛇農暴躁的踢了那報信的戰士一腳,率領眾人趕忙往主城後麵的城樓趕去。
剛一登上城樓,一根利箭“咻”的狠厲乾脆的紮進了一個貴族的顱骨裡。
他們趕緊縮在垛口下躲避,過了許久才敢顫顫巍巍的冒出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