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因為他們的船太破了,破的瘮人而已。
她煩躁的獸形都出來了,毛茸茸的蓬鬆獸尾不停的搖。
眼看那尾巴就要被點著了,雲起一個箭步就垂手握住了她的尾巴。
這場景何其相似,束月當年也曾經握過她的尾巴,但他也是狐狸,知道尾巴不能亂抓。
但這個呆鳥就不知道了,不僅抓了一下,還覺得手感頗好,順手擼了兩把。
酥麻感像潮汐般洶湧,從背脊一直穿過尾椎骨,她淚眼汪汪的指控道,“你乾嘛!光天化日的耍流氓!”
“我....我沒有啊。”雲起有些無辜,卻看她捂著紅透了的耳根,有種被蹂躪過的美感。
那些表麵禁欲的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這才剛剛見麵,就差點和她滾到石床上去。
薑嬈鬱鬱寡歡,一點也沒心情,懨懨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雖然這話有一半是真的,但雲起不會中途放棄任務。
薑嬈盲猜,他是因為水性不好,不適合當海盜,被燼插著腰十分囂張的嘲諷後,賭氣回來的。
不過無所謂,好歹是有一個人來陪她了。
“好想念雲巫山的梨花林呀,那花開的可好看了。我剛剛來獸世的時候,就喜歡去那裡玩兒,也不知道特瑞希、銀和巴尼他們怎麼樣了。”薑嬈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玉米,望著月亮憂鬱極了。
雲起的手微微動了動,默默的牽起了她的手晃了晃,像是安慰。
薑嬈整個人都頹成坨坨了,雲起朝浮島對麵的山頭望去,挑了挑眉,拉著她站了起來,“走吧。”
雲起攬著她的腰,沒飛幾下就來到了浮島的另一頭,這是一片果林。
這個季節沒有花也沒有果,四周光禿禿的,除了月光什麼也沒有,不免有些失望。
她知道他是想逗她開心,便配合道,“踏著月光也很好。”
“你等我一下。”雲起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踏著落葉離開了,背影清雋端方,好看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海風習習,涼意從衣領子裡鑽了進去,薑嬈忍不住裹緊了袍子,悶悶道,“雲起,我們回去吧!”
話音未落,他就從天上飛旋而下,潔白的翅膀替她擋住了呼呼的海風。
“你乾嘛?”薑嬈見他矜貴清冷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些俏皮的神秘來,便期待的瞪大了眼睛。
他現在隻穿了一件亞麻色單衣,和他如雪的發色、潔白的翎羽融為一體。
雲起突然朝她張開了雙臂,無數藍色的羽毛從他的袖子裡掉了出來,順著海風四散而去,就像一陣飛旋的花雨。
“喜歡嗎?”雲起垂下眼,清冽如雪的眸光裡,愛意閃閃發亮。
月色從葉片的縫隙漏到他的寬肩上,連星光都偏愛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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