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風眠回答,結印就從他心口延伸出來,光紋複雜而靈動,如同相互交織的力量和結合的靈魂,纏在了他們的皮膚上。
一條蛇形出現在薑嬈的大腿側麵,生龍活虎的,神氣的很。
看到她身上的結印,風眠神情微動,半晌才笑眯眯的打趣道,“我的結印就是比較好看呐。”
“嘁。”燼理都不想理他。
景牙顯然有些局促,原來這儀式也不算假,是要心意相通才能留下結印嗎,那萬一阿嬈和他想的不一樣,如果她覺得自己壞事做儘,如果........
“景牙?”薑嬈喊了他一聲,他才緩過神,坐了下來。
“我.......”平時那個跺跺腳就讓南陸的獸人們聞風喪膽的驕矜青年,此時彆扭的將臉擰向一邊,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走了過去,將薑嬈的手攥在了手心裡。
霎時間,兩個人身上迸發的光紋瞬間交纏在一起,變得更加明亮,像張開的臂膀要擁抱對方。
景牙垂眼看她,仿佛有什麼令人欣喜的東西從心口生長出來,將他們緊密地交纏在一起。
“咳咳,恕我直言,這結印有點像出欄的豬,屁股上蓋的印子。”霧離靠在樹杈上,一邊畫圖,一邊吐槽道。
“道長!”真是浪漫不了一點,薑嬈無語道。
“好,有了結印隻能算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來的十天時間,我要把你們變成徹頭徹尾的南陸人!”風眠信心滿滿道。
於是,他們在山坡上砍做船用的木料的時候,風眠就見縫插針的開始了他的南陸小課堂。
“南陸人自詡高貴,所以走路都是挺著脖子,挺著胸的,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駝鵝,走路時誰都不要看在眼裡。”他示範道。
還彆說,為什麼這人能在任何地方出入自如呢?真的演什麼像什麼!
“真的要這樣嗎?”景牙抱著手臂,冷著一張臉道。
“嘖,你就說他們,是不是這麼走的?”風眠反問道。
“倒......的確是這樣的。”景牙不得不承認,南陸人就是這死出。
“你學不學,要不然我換那頭豺去?”風眠威脅道。
“知道了.........”,景牙的臉色比吃蒼蠅還難看。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景牙四肢跟他好像還不太熟的樣子,薑嬈笑出了眼淚。
“阿父,她們好奇怪喲!”一個幫忙拖木料的幼崽停了下來,看著山坡上的怪異三人組,詫異道。
“可不能這麼說,你風眠阿兄和大祭司他們都在為整個浮島做大事呢,我們也要努力呀!”那幼崽的阿父教育道。
“嗯,我知道了,阿父,我要扛兩個!”大一點的幼崽扛起了兩塊木料。
“我也要,我也要。”小一點的兩個幼崽,一人搬一頭,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一下子沒繃住,往後仰了過去,像個白色的小團子,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在大家吃飯的時候,風眠也見縫插針,在線教學。
“南陸人說話聲音雖然軟軟的,但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
“你叫他一句試試。”風眠示意薑嬈喊一聲景牙。
“景牙?”薑嬈疑惑道。
“不對,你得叫他阿兄!”風眠夾著嗓子糾正道。
“你呢?你叫她!”風眠又衝景牙說。
景牙以為自己get到了,“阿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