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薑嬈就被人環住了腰身,整個人跌入了那人的懷抱裡。
他抱的很緊,豔麗的側臉抵在她的頸窩裡。
像是浮在半空似的,他踏著月色,帶著她在林間疾行。
“束月?”薑嬈疑惑的被束月牽著,輕巧的落在了河邊柔軟的草地上。
“噓.......”他低聲道。
束月輕輕一抬手,草地上升起了無數個螢火,若有若無的像細碎的星光。
“你拿這種小把戲哄過多少小雌性?”薑嬈心情很好的望著這景象,晃了晃手指道,“可哄不了我.......”
“那這樣呢?”束月的手插進了她的發間,毫無征兆的吻了上來。
狐族擅欲,他們對這種事有無師自通的天賦,單單隻是啃咬兩下,就學會銜住她的唇瓣廝磨輾轉了。
霧離道長說的沒錯,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跟第一次與她親吻的感受截然不同,眼底不知名的情緒在熱切湧動,以至於白色的耳朵和尾巴都跳了出來。
“阿嬈.........”他眼底染上了些自嘲,背脊微彎,苦澀道,“塞勒斯和景牙都是五星獸人,雲起是稀有的海東青,燼是一族的首領。
”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雄性,還帶著一群幼崽........”束月眼眶透紅,很快氤氳著明亮的水汽,像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滿是破碎感。
薑嬈終於知道,那些男人看那些帶著孩子,我見猶憐的俏麗小寡婦是個什麼心態了。
“這樣的我,你會嫌棄嗎?”夏月朦朧,螢火飄飄蕩蕩,他的美貌朦朦朧朧,依然灼人的很。
“唔........”束月吃痛的發出了一聲好聽的悶哼。
就看到薑嬈露出了雪亮的獠牙,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你這頭狐狸我養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肯乖乖就範了嗎?”
“你.......”束月意外的抬眉。
他紅色的長發,他明亮的眸光,他雪白的獸耳與長尾,都隨著彼此的深擁而顫動著。
找了許久,燼和雲起相遇了。
兩人穿過螢火前的樹林,明明那麼寬的路,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幼稚的較勁。
“乾嘛施咒掩蓋氣息啊,我們結偶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薑嬈嘟囔道。
“我不想讓這樣的你被人看見。”月色下,樹上的花瓣落在他的赤裸的寬肩上,他白皙的寬肩上斑駁的紅痕比花瓣更嬌豔旖旎。
夜間的海風又急又猛,將花樹搖晃的不堪重負,顫顫巍巍。
“阿嬈好燙。”他低聲道。
“我不要了.......”薑嬈斷斷續續的嗚咽道。
晨光穿透了黑暗,像是終於吃到摯愛甜點的幼崽,束月還不肯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