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景牙一拳打在了刺豪獸的側腰上。
那珍獸不明就裡的被打斷了一根肋骨,在海灘上疼的發狂,四處衝撞,一下子將南陸的營地攪得一團糟。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個都不要留!”
“還有山上那兩個,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射他們!”為首的獸人聲嘶力竭的喊道。
箭矢“咻咻”的射來,霧離坐在束月旁邊懶洋洋的啃著雲起順來的蜜桃,他大手一揮,那些箭像被無形的屏障擋住,噗落落的掉在了岩壁上。
看到其他人都陷入了混戰,束月就越是焦躁。
“急什麼,你越急就越抬不起來。”霧離拿樹枝去敲束月的腦袋。
這鐵網是是為了這個海峽特製的,由純鐵打造,嵌進去之後,要三十多個獸人一起用力才能將它抽起來。
“太重了,道長。”束月的牙齒緊咬著唇肉,眉心緊蹙。
“同樣的風量,在毫無遮擋的荒野和狹窄的風口處吹,感覺能一樣嗎?”霧離幽幽道,“你太渙散了。”
“精神力也是能化形的,這個形狀由你自己控製,隻有你自己看得見!”
“你得縮小範圍,增加銳度,直直的紮過去。”
束月經過霧離的點撥,似乎有些摸到門道了,他仿佛看到了一把漸漸從四麵八方收攏成形的箭,向出海口射去。
“轟!”那鐵網發出了巨大的提拉聲,卻又猛地跌了下去。
“不好,那個獸人是個祭司!”為首的南陸獸人已經在手下的掩護下退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朝山崖上指,“彆管他們,上去!”
“想走就能走嗎?”燼擋在了中間,痞笑道。
雲起騰空而起,在月光下像年輕的神明儘顯威嚴,雪白的翅膀“唰”的張開,擋在了束月身前。
“你們去幫其他人,這頭珍獸我來對付。”薑嬈把最後一個倒吊著的鮫人放下,從山崖上一躍而下,那紅色蓬鬆的長尾在海風中呼呼揚起,像是給敵人送葬的魂幡。
正在和五星珍獸廝打的塞勒斯和景牙聽到後回過頭,景牙還有些遲疑,塞勒斯卻心領神會的去和燼彙合了。
薑嬈深吸一口氣,伴隨著咒語拉出結印,沙石在她身後聚攏,一頭碩大的蛇頭從她的肩膀處竄了出來,蜿蜒的身軀長達數十米。即使對體積已經足夠龐大的刺豪獸來說,也是一個巨物。
巨蛇支起了身體,與刺豪獸對視,發出了嘶嘶的威脅的聲,冰冷的鼻息噴出了陣陣沙石。
刺豪獸畏縮的就像受驚的狗,嗚咽著往後退。
“你們退什麼?!那就是沙子做的!”主人的吼聲讓它清醒了很多,隨即摩擦著後蹄發出了震天的咆哮,用力的衝撞了過來。
“吞了它!”薑嬈凜聲喝道。
兩者相撞,沙石瞬間湮沒了一切...........
“哈!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倒要看看這沙子怎麼殺老子的刺豪!”隨著巨蛇散成一團煙霧,那獸人張狂的拍手大笑。
漫天黃沙中,隻見一個朦朧的高挑身影逆著沙石向刺豪獸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