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薑嬈見他們火急火燎的,便追問道。
“這事兒,我們實在說不清楚,還是等大祭司來了再跟你們好好說明吧。”說著他們就引著薑嬈他們往部落的深處走去。
薑嬈他們被請到了一間寬敞的樹屋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燼幫薑嬈擦拭著濕透了的頭發。
突然,狂風大作,將樹屋的門吹得框框作響,像有什麼怪物想要破門而入一樣。
塞勒斯去把門關的更嚴實了一些,卻沒想到剛一關上,又“砰”的打開了,這次門外站了一個人,一個長頭發的獸人。
眾人都嚇的往後一縮。
“風真大呀,嚇到大家了吧!”他進來前還禮貌的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我替大祭司給大家送點熱水來,你們淋了雨,喝點熱水會緩和一些。”
救命,嚇人的不是風,是你好嗎大哥!
他的頭發被風吹的很淩亂,遮住了臉,脖子上掛著一個綠色的石串。
因為他的語氣很溫和,所以眾人很快就安下了心。
薑嬈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可他湊近來倒熱水,薑嬈就著明明滅滅的篝火,看清他的臉後,冷汗順著背脊爬了上來,身體立刻繃的筆直。
她悄悄吸了一口氣,看向塞勒斯和束月,果然,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異樣。
“哎呀,真是凍死我了,謝謝啊!”波普那個小傻子還接過了他手裡的木桶,在裡麵舀了瓢水喝,開朗道謝。
“還是我們大溪麓好,從來不會刮這麼大的妖風,下這麼淩亂的雨。”陸接過波普的瓢咕嘟咕嘟幾口熱水下肚,舒服的吐出了一口熱氣,便招呼其他人也喝。
“謝謝,這水我們也收到了,麻煩你了。”塞勒斯引著那人出門,“還有什麼事,我們會叫你的。”
雷鳴突然滾滾而來,閃電一明一滅,那人左臉上褐色的疤痕赫然照亮。
這下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人在哪裡見過了,嚇的陸的瓢“咚”的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到了門口。
塞勒斯臉色凝重準備關門,對方卻突然扒住了門板,右手伸了進來,果然也少了一截指頭!
塞勒斯用力關門,對方慘白的半張臉卻硬是往門縫裡擠,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
還沒等雲起他們抄家夥乾他,他卻蹲了下來,慘白的手從門縫裡伸了進來,撿起了臟了的水瓢,微微一笑道,“這都臟了,我再去給客人們換一個。”
“好........謝謝啊。”薑嬈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他好不容易走了,看著快被塞勒斯掰彎的門板,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看錯對吧!”燼搓了搓眼睛,“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還是你們都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波普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個人,怎麼和我們看到的那具屍體一模一樣?”陸開始摳嗓子眼,無比後悔剛剛喝下了那人給的水。
“我知道,是雙生子吧!對吧?!”燼四處尋求認同。
但眾人都知道,當然不可能是雙生子,就算是雙生子,哪有疤痕和斷指都一模一樣的呢?
如果那人是惡靈的話,還好接受一些,可他分明有心跳有氣息!想到門縫裡那機械轉動的半張慘白的臉,頭皮就發麻。
“那我們看到的那具屍體是誰?在門外麵陰惻惻的看著我們的又是誰?他們難道是一個人嗎?”灰豺們在戰場上無所畏懼,但在這方麵卻都膽小的不行,幾個人縮成一團,尾巴都夾起來了。
“咚咚咚。”門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