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正常的雄性,會允許自己的領地被一個陌生的雄性入侵。
何況雲起還坐懷不亂,耐心隱忍了這麼多天,卻被這樣侮辱。
前幾天睡覺的時候,薑嬈跟他描述起了她家鄉的慶典。
雌性和雄性的臉上都會塗上顏色絢麗的彩飾,各種顏色的燈光和表演的酣暢淋漓的樂隊,燈光掃過,大家跟著節拍舞動。
她說的那些生僻複雜的詞和長句,他沒有聽懂。但她說起這個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向往的樣子。
也是,她這麼愛熱鬨的小雌性,怎麼會受得了高崖巢穴的清苦。
所以這幾天,在她打坐調息的時候,雲起出去搜集了一些不同顏色的羽毛。
沒有飛去南陸過冬的鳥少之又少,他就出去找帶羽毛的珍獸。
在拔禿了好多頭珍獸之後,終於滿意的將它們的羽毛做成了耳墜,剩餘的插在了自己的衣服和尾巴上........
雲起回來的時候,自己在冰麵上照了照。
他明明是頭純白色的玉爪海東青,淩厲利落,無暇聖潔,可插上了這些彩色的羽毛之後,他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頭色彩斑斕的野雞。
嘖,她家鄉的眼光,可真差。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默默的這麼做了,她應該會開心吧。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了她和彆的雄性,在他的巢穴,激情相擁的場麵。
雲起此時靜靜地等著薑嬈給他一個解釋。
神情看似平靜,但每一處肌肉都緊繃著,蘊藏著淩厲的寒意,想刀人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與此同時,燼在巢穴底下呼喊著,“阿嬈~阿嬈!”
這裡是雲起的巢穴,他雖然不爽他把阿嬈擅自帶走,但也尊重這是雲起的領地,從沒有爬上去過。
而且薑嬈的確需要休息,雲起這麼做是對的。
所以他每天頂風冒雪,從灰豺部落穿過林地,再穿過麓影湖,爬上高崖,再來到巢穴下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每天看她一眼而已。
“阿嬈,你醒了嗎~”燼在雪地裡搓了搓手,袒露出來的頭發蓬鬆又柔軟,“我今天做了新的滑板,以前你不是喜歡滑草嗎,我想在雪地裡滑肯定更快!”
“族長,您這板子靠不靠譜啊..........”
“上次您說要帶小雌主溜冰,自己跑到麓影湖上先試一試,然後整個人就掉到冰窟窿裡去了,您不記得了嗎?”灰豺波普心有餘悸道。
“為救您一個人,拉下去了一整串灰豺,大家一起咕嘟咕嘟咕嘟咕嘟了好久,才爬上來。”另一頭灰豺陸,打了個大噴嚏補充道。
“你這麼想知道啊?”燼扯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將那兩人推上了雪板,然後一腳踹下了山坡,“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們還沒飛多遠,就失去了平衡在鬆軟的雪地裡滾了起來,越滾越厚,團成兩個雪胖子立住了,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雪板沒散架,好玩好玩,你們快下來啊!”波普和陸吐出了嘴裡的雪,招呼同伴道。
一夥灰豺們今天又快樂了,在雪地裡撒起了歡。
燼哈哈笑了一下,轉頭卻聞到了巢穴裡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他劍眉蹙起,隨即就開始往高木上攀。
剛一跳進去,就看到薑嬈和一個陌生的俊朗雄性還有雲起三個人,在巢穴裡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