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走,當然得帶上雲起。
既然有好房子,自然要一起住,這樣他的傷才能好的快些。
於是她在床上滾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從軟墊上下來,朝雲起那邊走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喘聲.........
薑嬈眼皮一跳,不是吧!
她腦中浮現了一些釀釀鏘鏘的黃色廢料,直到霧離麵紅耳赤的從她識海裡脫離出來,怒罵一聲,薑嬈才清醒過來。
“我現在去不會不禮貌吧。”薑嬈站在那柴門前,有些遲疑。
“你不去,在腦子裡亂想,也很不禮貌。”霧離附在小紙人上,抱著手臂正坐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要前排看戲的架勢。
“那也是。”薑嬈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開始不自然的咳嗽起來。
隻見淒冷的月色下,空蕩的草屋正中,鋪著一張單薄的軟墊,那矜貴高傲的青年正痛苦的弓著身子蜷縮在墊子上。
他似乎難受的很,雙眼緊閉,俊朗的臉上毫無人色,慘白的嚇人。平日裡比傲雪青鬆還要挺拔的背脊此時顫的厲害,冷風一吹,滿頭的冷汗。
“雲起!”薑嬈趕緊衝了上去,觸手間這身體冷的像個冰塊,涼的她一縮。
“怎麼這麼涼,像個死人。”她喃喃道,趕緊去屋外麻利的撿了一些枯枝來點起了篝火,然後挪了幾個架子掛上了破舊的獸皮擋住了窗子。
她還想回去拿那個鵝絨墊子來給他取暖,可她剛一出門,就看到他的頭猛地向後一仰,像有什麼勒住了他的脖子一般。
平時倔的不肯低頭的青年,此時眼眶紅了一片,喉結滾動,雙手無意識的在脖頸上虛無的抓握,喘不過氣來。
薑嬈扶著他仰躺下來,並燒了一些熱水,倒在瓢裡喂給他,順手給他搭了一脈,疑惑道,“不浮不沉,和緩有力,這脈象比頭老虎還要健壯,什麼情況!”
她將獸皮全部裹在雲起的身上,灌了個暖葫蘆放在他的胸膛旁,還捧著他的手心一直搓,才看到他的臉色漸漸好轉起來。
“你種的種子,就該你來摘花,彆人可插不上手。”薑嬈想起萊斯利的話,沉思片刻。
“道長,我要開天眼。”薑嬈道。
“你開啊。”霧離正抱著手臂看戲。
“我不要開陽天眼,我要開陰天眼,能看到詛咒和亡靈的那種。”薑嬈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那玩意兒一開就是三個周期,周圍牛鬼蛇神的,你睡也睡不好,很損功德的!”霧離捂著丹田不鬆手,看著薑嬈一直盯著他,才哼哼唧唧的妥協。
“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速現真形!”霧離和她共同掐訣,薑嬈的雙手在天眼位利落的迅速下壓。
霎時間,整個屋子都變暗了。
入眼的是一條發著冷光的鎖鏈,那鎖鏈像個項圈一般將雲起修長的脖頸死死的鎖住,順著冰冷的鎖鏈往下看,另一頭竟赫然的連在她的手腕上!
她抬手,那鎖鏈叮鈴作響。
她試著往後一扯,鎖鏈瞬間繃緊,雲起掙紮著坐了起來,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手臂上的青筋緊繃,帶著一聲好聽隱忍的低喘靠在了薑嬈的頸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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