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還想再仔細看看傷口,就被燼一把拽住了手腕子,這一拉,薑嬈一下子伏在了燼的身上。
她的身體溫軟的不像話,好像有股讓人平靜的馨香。
燼抬手輕撚過薑嬈小巧的耳垂,臉色緋紅,聲音喑啞道,“彆鬨。”
四目相對,呼吸纏繞,氣氛正燒……
誰知下一秒,薑嬈舉著一根磨的十分鋒利的骨針,狡黠的笑道,“嘿嘿嘿,你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怕疼不敢拆線?”
小紙人本來看熱鬨看的嘴角都快翹上天了,聽到她這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瞧這孩子平時挺精的,關鍵時候那是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嗬嗬,他那小臉紅的,粗氣喘的,那可不是怕疼嗎?
她明眸清亮,嗓音溫軟,乾淨的沒有一絲邪念。
燼的耳根瞬間紅了個徹底,之前她就說過,縫上了傷口還得拆掉,她是要“拆線”!
可自己,居然想的是要.......
薑嬈看到燼偏過頭去,還以為他是畏懼未知的恐懼,耐心的解釋道,“我隻是要把這個柔草給抽掉,不然會長到肉裡麵去的,我儘量輕一點,你放心。”
說著,手指就在他腹部的傷口輕輕劃過,俯身去用骨針挑斷那些柔草纖維。
“唔.........”燼強忍著翻湧的氣血,用手臂遮住了慌亂的眼睛,有些委屈。
夠了,拆個線而已,為什麼這麼漫長啊......
薑嬈覺得,自從昨天給燼拆線以後,他就在躲著她。
躲她乾什麼,她都幫他拆線了,拆的眼睛都疼了,還親切的囑咐他自己好好塗藥了,這還不夠友好嗎?
男人就是麻煩,多少年不碰男人,才交了秦嘉佑這一個男朋友,自己就噶了。
嘶,招惹男人果然是會帶來厄運.........
不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薑嬈從來不掛在心上,內耗不了一點,順其自然吧。
她看著外麵的陽光正好,決定出去逛逛。
這兩天,彆人家的巫女都在各自的洞穴裡認真修行,薑嬈此時卻躺在用樹藤編製的吊床上,眯著眼睛晃著腳。
晚霞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的臉上,微風拂麵,薑嬈發出一聲喟歎道,“真舒服啊........”
苦修的日子,她也經曆過。
前世,她跟著師父勤加修煉,提升修為,蘊養壽靈,一刻也不敢停下,她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逆天續命。
她甚至想過,早一點離開,讓所有人都早點解脫。
可卻不敢看到她父母在福牌前跪傷的膝蓋和紅著的眼睛。
她也沒法和任何人、任何事建立太深的關係,因為她下一秒就可能離開,何必叨擾這人世間。
可到了獸世,她做什麼事兒都可以慢悠悠的。
她有大把的時間與這草木、陽光、山巒相處,可以無所顧忌的抓魚逮鳥,吹風打盹。
現在,她的目標就是,成為最強祭司,早日去金鬢族安定下來,安心修煉,恢複修為。
然後儘早了卻這些男人的心願,將他們打包送走,兩不相欠。
至於誰是殺梨月、梨葉的凶手,她其實並不關心。
前提是那些人不來招惹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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