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的情況看起來還好，不過就是於靈玲毫無血色地躺在沙發上，小姑娘坐在旁邊的地上發呆。
聽到開門的聲音，於靈玲勉強抬頭看過去，在看到花歲辭幾人之後，眼中頓時閃過驚恐。
“滾出去……”
可能是體力透支得太多，於靈玲的聲音也顯得很虛弱，根本沒有氣勢。
蘇妙荷“體貼”的幫忙把休息室的門關上了，然後給了花歲辭一個眼神。
前輩，儘情揍。
花歲辭無語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了於靈玲和旁邊的小姑娘。
“你知道她們是你的女兒，對吧？”
於靈玲沒說話，卻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人毛骨悚然。
蘇妙荷往周曼初身邊靠了靠，小聲問道“周姐，於靈玲不會是瘋了吧？”
“看起來不像。”
笑了很久的於靈玲又突然哭了起來，直到她將情緒全都發泄完，她才緩緩開口。
“女兒？這樣的女兒你要嗎？你們要嗎？我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還在上學，因為家境不好，為了生活費我隻能四處打工，卻在打工的時候遭遇了意外，被人強、奸。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稀裡糊塗的生下了孩子，我……”
“你在說謊。”
沒等於靈玲把話說完，花歲辭直接就拆穿了她。
於靈玲臉色一僵，“我沒有，我說的就是實話！”
“照你的話說，那個時候的你連生活費都沒有，從哪裡認識的羅泰地區的人？又是怎麼將你剛出生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妙荷連續幾個問題讓於靈玲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抓緊了衣服，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男人，就是羅泰地區的人。”
花歲辭遞了塊糖給呆呆地坐在一邊的小姑娘，然後對著於靈玲揚了揚下巴，“繼續。”
按照於靈玲的講述，當時的她完全是被引誘的，是對方主張將女兒的魂魄做成小鬼，她完全被動。
後來於靈玲被現在經紀公司的人看到，簽了合同進了演藝圈，第一部電影就拿下了最佳新人獎。但是後來的一年她陷入到了低穀，就是在這一年中，她跟還是第一部電影時候認識的男友同居了，然後懷上了第二個孩子。
“那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心跳，我悲痛欲絕的時候，他又找上了門，讓我把孩子也交給他……”
“所以你照做了”周曼初的聲音裡滿是冷意。
於靈玲又崩潰地大喊了起來，“我不照做能怎麼辦？！不聽他的話，他就要我的命！他要我去死啊！！”
其他兩個人或多或少的都被她的話給影響到了，隻有花歲辭神情不變，微微頷首，“繼續。”
在把第二個孩子變成了第一個小鬼的養料後，於靈玲突然就接到了著名導演的電影邀約，就是這個邀約，讓她一躍成為了影後。
“你不止懷過兩次孕，其他的孩子呢？”花歲辭淡淡地問道。
於靈玲捂著臉的手一抖，“我……”
花歲辭伸手按住了陰氣四溢狀態很不穩定的小姑娘，“安靜聽著。”
她的話她的動作都刺激到了於靈玲，後者的情緒愈發控製不住，不過她緊緊地咬住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