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歲辭也沒說話，把剝好的橙子又分了一半給蘇妙荷，這橙子是真的很好吃。
花老爺子看出了好友的想法，頓時輕嘖了一聲，“老曲，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彆人。”
“沒有的事兒”曲老先生連連擺手。
臨走的時候花歲辭又拿了個橙子，這回她倒是沒吃，一直在手裡拋來拋去的玩著。
幾人抵達曲家後，看到的是滿地狼藉，沙發上捂臉痛哭的女人，以及站在窗前不停抽煙的男人。
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曲老先生心頭一緊，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男人掐斷手裡的煙，沙啞著聲音開口叫了一聲爸。
“小暉呢？”
“在樓上，剛才跟我們大吵了一架，非要說跟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結婚。”
客廳內實在是沒有下腳的地方，曲老先生歉意地回頭看向好友，卻意外的發現花歲辭站在院中沒進來。
而且，她還在抬頭看著樓上。
“你要跳下來嗎？”花歲辭問道。
攀著二樓窗台的青年一驚，腳下打滑險些直接摔下去。
曲老先生忙不迭地跑到了花歲辭身邊，看到青年的情況差點厥過去，“小暉！你在乾什麼？！”
“我要去找慧慧！你們不能阻止我！我的真愛是她！”
花歲辭歪頭，“慧慧是誰？”
“慧慧，慧慧是……”青年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茫然，對啊，慧慧是誰？
這個問題讓青年的頭開始發疼，他越思考頭就越疼。
花歲辭晃了晃手裡的橙子，笑著砸了過去。
橙子正中青年的眉心，已經是半個身子在窗戶外麵的青年，被花歲辭這一個橙子給砸了回去。
橙子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牆角後停了下來，青年仰麵倒在地板上，神情有些呆滯。
他滿腦子都是那顆放大了朝自己砸過來的橙子。
花歲辭收回手，慢悠悠地開口，“現在可以去問問慧慧是誰了。”
青年名叫曲暉，從小到大都是同學家長口中“彆人家的孩子”，不論是學習成績還是運動藝術，都是名列前茅，高中畢業後前往國外讀書，一去就是七年。
他跟女友是出國前就在一起了的，儘管這七年的跨國戀很艱難，但是兩人從來都沒想過要分手，眼看著就要邁入婚姻的殿堂，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曲父講述的時候，曲暉一直都保持著沉默，好像這些都與他無關似的。
隻有在最後提起那個慧慧的時候，他才猛地抬頭。
“慧慧……”曲暉喃喃自語，“對，我要去找慧慧……”
曲父伸手想要拉他，但是被曲暉躲了過去，他神情凶惡地瞪過來，“我要去找慧慧！不許阻止我！”
花歲辭拋了拋撿回來的那顆橙子，這回砸在了他的腹部。
曲暉被砸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彎腰“哇”地一聲吐了許多東西出來。
在那一堆嘔吐物裡麵，一條大概有兩厘米長的白色蟲子格外顯眼，它還在不停地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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