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朱家男兒的血性不容有失。”他雖然有些奇怪清虛道人為何突然傳音入密,卻也順從對方傳音回答。
“殿下覺得活簡單,還是死簡單?”
“道長是要勸本王苟且偷生嗎?”
“貧道隻是想要問殿下一件事情,”清虛道人說道:“即便是殿下死在裴玄景手下,以死明誌。那待裴玄景死後,這大明皇室該和如何從?他們難道也要隨殿下一般死去嗎?”
“這...”
“還有,殿下死了一了百了。可是這裴玄景卻不會因為殿下的死亡放棄自己的目的,而接下來沒有殿下這般高手,餘者更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隻能任由對方予奪予求。”
“還有,既然這裴玄景可以如此,那麼沒有了殿下的震懾,其餘各方勢力會不會有樣學樣,也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呢?不知道這般情況殿下可曾考慮過?”
“...”朱佑鬆沉默,無言以對。
因為清虛的話無疑是每一句都無可反駁,他能夠想象的到,若是自己死去,接下來的宗室更沒有能夠阻攔裴玄景的可能,最終裴玄景依然還是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裴玄景達到目的之後,那些個狼子野心之輩,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肯定會如同群狼一般蜂擁而上,撕咬屬於他們的利益。
“到底是自己一時的榮辱重要,還是這大明六百載傳承重要,這就要看殿下如何決斷了。到底是忍非同尋常之辱,保大明皇室傳承,還是圖一時之快,置大明江山不顧,貧道也無法幫殿下抉擇。”
輕歎一聲,朱佑鬆苦笑說道:“從未想過,道長竟然還是一位好說客。”
他承認,被清虛道人說動了。
清虛道人說的不錯,自己一死百了倒是痛快,可是這大明六百載傳承的江山就必然會因此葬送,他就是這大明皇室的千古罪人。
清虛道人並不居功,他淡淡道:“殿下性情果斷剛毅,清虛十分佩服。隻是身在其位,殿下身負重責,乾係重大,又豈能在意一時榮辱。”
“嗬嗬。你就不需要安慰本王了。”朱佑鬆搖頭,他既然有所決定,那麼就不會在意這些麵子:聽完之後到底如何抉擇,全屏殿下自身,貧道絕對不乾預。
“嗬嗬,既然如此。貧道再贈予殿下一個消息。”清虛道人說道。
朱佑鬆好奇道:“道長請說。”
“天地即將複蘇,通往靈境的桎梏將不複存在!”
嘶!
朱佑鬆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道:“此言當真。”
“絕無半點虛假!”清虛道人肯定道。
他之所以要告訴對方這番機密,就是要不斷的增加對方可以看到接下來的利益。
接下來有可能獲得的利益越多,那麼朱佑鬆就更加難以割舍。
果然,正如清虛道人所想的一般,朱佑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更不肯輕易放棄了。
朱佑鬆麵色微變,他沉聲道:“本王知道該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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