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權柄的更迭,其實大抵是有兩種,一種是以暴力的手段直接推翻對手,鎮壓對手,直接消滅敵人,從而奪取權利。
這樣的爭鬥是沒有規則的,或者說直接就是踐踏一切規則的,以暴力的手段推翻顛覆曾經的一切規則,從而按照自己的理念來塑造全新的規則,掌握權柄。
但是對於這樣的更迭,一切依靠的都是實力,唯有實力保證一切,實力可以壓到一切的算計,打破一切的陰謀。如果沒有實力,那麼一切都是空談。
就如同當初的裴師崛起,裴師能夠從一介微末走到如今,獲得如今的地位,就是憑借著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各方不得不主動地來接納自己,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
雖然說裴師在崛起的過程中並未直接以暴力的手段顛覆一切,但是他的所做的那一切的有關於變革,打破舊規則的事情,毫無疑問是建立在自己的實力上的,是有自己的實力保證才能夠實施下去。
若是換做自己來的話,恐怕還沒有開始,就會引來諸多真仙的聯合出手,將自己鎮壓永不得超生了。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當初的裴師崛起,其自身也是孑然一身,所謂的光腳不怕穿鞋的,各方為此忌憚。
但是現在的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也不少了,如果真的掀桌子,也意味著重新洗牌,成為了零和博弈,這樣的風險太大了,是他所不能夠接受的,因此就算有這個能力做到,他也不會去做。
對於朱厚熜而言,他更加傾向的是另外一種權柄更迭的玩法。
而另外一種則是殺人不見血的爭鬥,他們的一切爭鬥都是在規則之內,所有人都是受到一定的約束,大家遵守遊戲規則,按照遊戲規則,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來獲取相應的權柄。
這樣的玩法雖然沒有以暴力的手段那般的直接,但是卻充滿了安全性對於朱厚熜來說更加的數悉,並且能夠控製在一定的範圍,讓他不至於麵對四麵圍攻的局麵,可以有效的用手段來應對。
作為一位帝王,朱厚熜的政鬥手段在這天地間都是位列前茅的,哪怕曾經的他還有些不成熟,但是經過大明神朝的磨煉,如今天庭玉皇位置上的磨煉,毫無疑問讓他變得更加成熟。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謀奪權柄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現在的自己又不是凡人,壽命有限,所以如果如果一旦識趣機會,可能抱憾終生再也無法觸碰權柄。
作為一位真仙,尤其是作為天帝,他擁有漫長的壽命,近乎不朽不滅,根本不急於一時,他有著充足的時間來謀劃,讓自己不斷的變強,等待時機來謀取屬於自己的權柄。
就比如這數百年的時間裡,他麾下的人也在不斷地探尋一些世界,而從這些世界中也頗有收獲,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當然對於現在的朱厚熜來說,他能夠不斷獲得利益,增強自身的最佳辦法,就是不斷的融合這些發現的小千世界。
畢竟作為天帝而言,他天生在天地間就擁有極大份額的天地意誌垂青,自己的天帝位格也會給自己修行加持,戰力加持,隻要天地不斷地晉升,自己的位格水漲船高,就能夠讓自己提升。
因此,哪怕暫時的退出了對於乙級一號世界的探索,卻不代表著他就已經徹底地放棄了對於這一方世界的關注。
其實不然,不但沒有放棄關注,甚至這乙級一號世界是天庭迄今為止所發現的位格最高的世界,若是能夠將起融入到神州世界,那麼對於神州世界而言毫無疑問是一次大的滋補,甚至發生質的蛻變都未嘗不可。
而神州世界的提升,也是他的位格提升,因此對於這一方世界極其關注,恨不得可以立刻將這一方世界融入。
不過當他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黃謹的回答其實並不讓他滿意,甚至讓他有些失望。
“按照奴婢得到的消息,他們似乎還在僵持之中,距離真正的將這一方世界融合,還差得遠。”黃謹回想記憶中關於這一方世界的情報,緩緩的說到。
“那一方世界朕又不是沒有去過,就算得到了神州世界的傳法,讓那些大帝古皇實力增強,以他們的能力也無法抵抗這麼久,難道其中出現了什麼岔子不成?”玉皇朱厚熜微微皺眉。
這一方世界是由裴師的化身南極長生大帝親自降臨初立前期的事宜,雖然說後期裴師為了讓渡利益,給其餘各方機會奪取造化,自己陷入閉關之中,不過問任何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如此,裴師在閉關之前已經留下了相應的計劃,隻要按照這個計劃原封不動的推行下去就可以順利完成。
難不成那個計劃沒有進行下去?
這不可能,要知道為了那一方世界可是降臨了不少真仙,若是這些人隻有這樣的水平,自己也不會被限製的這麼難受。
因此朱厚熜猜測,這其中恐怕出了什麼岔子,或者這些真仙出現了什麼其他想法。
“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黃謹解釋說道:“原本道君所留下的計劃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要能夠順利推行下去就可以。可是關鍵的一點就是,當道君閉關以後,這個計劃執行不下去了。”
“計劃執行不下去了?”朱厚熜先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問道:“是因為沒有人主持,各方強者有了自己的想法嗎?”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有些疑惑,但是細細的想了一番黃謹所說的理由,便明白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有些時候計劃並不需要多麼的完美,而是要能夠順利的執行下去,尤其是在己方占據優勢的時候。
很多時候一些人的失敗並非如同真的傳出來一樣智慧不足,而是他們中的想法太多,可是缺少一個足夠鎮壓一切,選定一個計劃的人,才造成那般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