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切,裴玄景心知肚明,也算是默認了此事。
“這些年辛苦道友了。”裴玄景轉過身來,對著清陽子說道。
的確,這百餘年來一直閉關苦修,根本不過問道院之事,道院的諸多事務都是由清陽子來處理。
哪怕是道院內部有一套自行運轉的體係規則,這是裴玄景在道院最初就建設好的,但是還會難免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出現。
而這些意外出現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不會簡單,都需要清陽子自己親自來處理,十分耗費精力和心神。
“院主客氣了,一切是份內之事。”清陽子並不邀功,覺得這都是理所應當的分內之事。
有付出就有收獲,坐在道院副院主的位置上,擁有不小的權勢,自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義務,這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坐在道院的副院主位置之上,他所得到的遠比自己付出的要多,若非是在這個位置上,他怎麼能夠獲得那麼多的資源,在現如今踏入靈境七重境界。
接下來就是清陽子為裴玄景講述一些事情,關於這百餘年之間道院的發展情況,一些發生的需要這位院主知曉的事情。
雖然這些東西都已經上傳到道院的共享體係之中,以裴玄景的權限隨時都可以查閱,但是他還是選擇將這些事情都講了一遍。
當然這些已經處理過的事情,其實都並不需要太在意,而倒是現在還有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哪怕是道院的副院主清陽子都無法處理,需要裴玄景這位院主親自定奪。
“這些年來,道院的弟子越來越多,哪怕有不少的弟子離開,被挖走,但是留下來的弟子也是一個龐大的數量。”清陽子說著現在的現象。
隨著天地的晉升,能夠修行的人越來越多,而道院的弟子也越來越多,哪怕不斷地被各方宗門勢力挖走,一些弟子畢業離開,但是每年道院的弟子人數依舊越來越多。
這本來是一個好現象,但是隨著道院年輕弟子的成長,他們許多人走上道院的高層之後,開始彙聚在一起,想要改變道院的現狀,想要讓道院開始插手天地間各方勢力的爭鬥。
對於這般情況,清陽子自然是不願意見到的,道院當初建立的宗旨核心就是不插手天下紛爭,隻是為無數的人族提供一個修行的渠道。
若是現在想要插手各方爭鬥,那麼道院那種超然世外的地位就會改變,也是與自己的核心所違背。
可是如果隻是一小部分弟子有這個想法的話,那麼清陽子必然會當機立斷的阻止,將這些人的職位下降,拆分。
但是這些人卻也都不簡單,早早的就彙聚在一起,等待清陽子真的注意到這般情況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有了幾分尾大不掉的趨勢。
雖然說以他的力量和權力,這些人即便人不少,清陽子也可以做到,但是他隻是副院主,這般做了之後必然在諸多弟子中引起巨大的影響,這是清陽子真正忌諱的。
所以他所能夠做的,隻是將這件事情暫且壓下來,然後等待現在裴玄景這位院主出現,告訴對方,由對方來解決。
“院主哪怕百餘年未曾出現,但是這道院是院主一手建立起來,無論道院的任何弟子,對於院主都是無比的尊崇,也隻有院主你出手解決這件事情,也不會引起風波,讓諸多弟子多想。”清陽子躬身對著裴玄景誠懇的說道。
他這一番話沒有絲毫的誇大,完全是發自肺腑之言。
這就是作為開創者的威嚴,如同那些開國皇帝一般,帝國本就是他們開辟,擁有無上的威嚴和號召力,因此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會得到支持,不懼彆人的反對,也不會嫌棄風浪。
就好比大明帝國的太祖皇帝一般,對方開創大明帝國後,麵對無數功勳權貴戰功赫赫的將帥,隻要他們犯了忌諱,太祖皇帝可以處死他們,但是卻不會影響帝國的動蕩。
作為道院的開辟者,裴玄景一如那帝國的開辟者一般,擁有無上的威嚴和號召力,而且裴玄景自身還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鎮壓一切。
清陽子需要擔憂的事情,在裴玄景這裡根本就無需考慮。清陽子處理這些人,可能會引起波瀾,但是裴玄景出手,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可能。
“是如此嗎?”裴玄景臉上浮現了幾分的不悅。
他自然知道道院的力量何其龐大,但是裴玄景從未想過將道院牽扯到天地間各方勢力的爭鬥之中。
甚至,裴玄景還可以的降低各方的關注,營造出道院的一個超然物外的形象。
因為在裴玄景對於道院的定位就是一個為許多人提供修行機會的地方,可以說是為人族保留傳承,開拓前路的研究聖地。
現在竟然有人想要為了自己的私欲,野心,要改變道院的屬性,將整個道院拉下水,摻和到天地間的各方爭鬥之中,這是裴玄景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這件事我來親自處理。”裴玄景眼眸中閃過寒光:“道院的定位絕對不允許改變,任何嘗試改變這個核心的人,都要將其清除。”
裴玄景對著清陽子鄭重的說道,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接下來,裴玄景也沒有耽擱,直接召集了各方道院分院的院主等人開啟會議,直接將自己的結果宣告給他們。
“相信你們心中都清楚貧道此次想要做什麼,那麼貧道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了當的告訴你們,將所有的想要改變道院屬性定位的人驅逐。”裴玄景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不要告訴貧道說你們不知道都有誰。”
不需要任何的謀劃手段,以裴玄景在道院的地位,他根本用不上任何的手段,若是真的要用手段的話,倒是顯得自己有些丟人了。
一位真仙強者,連自己開創的道院都無法掌握,可就真的鬨笑話了。
而果然,聽到裴玄景這番話之後,所有的分院院主儘皆麵色一變,明白了裴玄景的意思。
“我等明白。”
“敢問院主,若是有人冥頑不靈,還要反抗的話,我等該如何做?”有分院院主詢問道。
現在裴玄景所說的是驅逐這些弟子,那麼並非是所有的弟子都會心甘情願的願意被驅逐,若是有人心中升起不該有的想法,想要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