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剛剛已經用手機叫了車，司機正在過來的路上。
禦北霆不耐煩“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如果不是奶奶讓我送你回去，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
“那正好啊，我寧願自己打車，也不願意坐你的車，畢竟我嫌臟。”沈清歡還嫌惡的往旁邊退了一步。
禦北霆眼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他壓住心中的不悅，薄唇冰冷。
“沈清歡，在嫌棄彆人的時候，你最好也審視一下自己，你以為你就有多好多乾淨。”
沈清歡手指微縮，禦北霆的話讓她想起了那件事。
那時禦北霆不信她，嫌她臟，所有人也都這麼罵她。
頭頂暖色的路燈下，沈清歡微微抿著紅潤的嘴唇，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色在一點點變得蒼白。
想起那件事她依舊會難過，就像愈合的傷口，再次被人捅了一刀一樣。
但她不會表現出來，被禦北霆看笑話。
沈清歡輕輕抬眸，笑了，笑得諷刺。
“那也比你這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臭黃瓜好！”
他心心念念著沈晚寧，不也和彆人生了個孩子。
前一刻，禦北霆見她麵色不好，心裡沒來由的煩躁，下一秒，就聽到她罵自己臭黃瓜，臉登時就全黑了下去。
陰沉得可怕。
一旁林一都想把自己給藏起來，免得被他們的戰火波及。
就在這時，孟叔急忙忙從裡麵出來。
“少爺，剛剛老太太突然想起有點事要辦，讓你帶她過去，沈小姐，我來送你吧。”
孟叔是禦老太太的專屬司機，也是跟了老太太很多年的老人了。
沈清歡對孟叔淡笑著“不用了，孟叔，我已經打好車了。”
恰好此時一輛車開過來，沈清歡對照了一下車牌號。
“孟叔，我的車到了，幫我跟奶奶說聲再見。”
話落，沈清歡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再也沒看禦北霆那個狗男人一眼。
孟叔隻好揮了揮手，目送沈清歡離開。
禦北霆站在原地，渾身透著一股森冷，暴戾的氣息。
空氣裡還彌漫著兩人針鋒相對的火花，孟叔心想，還好自己來得及時。
禦北霆回到包廂內，老太太看到他和老孟前後腳進來，問道。
“清歡呢？”
孟叔“沈小姐自己打車走了。”
禦老太太眼眸微沉，再看孫子那一副彆人欠他幾個億的表情，心中了然，瞪了他一眼。
“我讓你送她，你不樂意，正好老孟來了，我就讓老孟去送，這你也要給我攪和了，禦北霆，人家女孩子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這麼糟踐！”
“早知道你把她傷成這樣，一開始就不會讓她嫁給你了。”
禦北霆皺緊眉頭，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而是看了一眼時間“奶奶既然吃完了，就早點回家吧，有什麼事我讓林一去辦。”
禦老太太冷哼一聲，站起身往外走。
路上，沈清歡靠著車窗假寐，腦海中總是控製不住的跳出剛剛禦北霆的話，和五年前沈晚寧那句“他嫌你臟”重合。
放在腿上的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指甲不自覺掐著掌心的肉，很疼，卻好似不自知。
到家時已經十點了，兩個小寶貝還等著她呢。
溫蒂迎上前“清歡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