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她沒接江司宴的手帕，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出來了。
“江律師，你也回去吧。”
江司宴攥緊手帕，他微微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能感覺到，沈清歡從始至終對他保持著的那份客氣與禮貌。
他不想這樣。
如今孩子出事，他也想讓沈清歡能夠依靠自己，依靠他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而非禦北霆。
江司宴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
沈清歡有些疑惑，江律師突然道什麼歉？
“讓你這麼多年一個人照顧孩子，對不起。”
沈清歡更疑惑了，看著他。
江司宴局促的攥緊了拳頭，他不敢去看沈清歡，眼神下移盯著自己的腳尖，低著頭宛如做錯事的孩子。
“當年我回國參加宴會，在宴會上看到你，知道你結婚後，我心情不好就喝了很多酒，那天我喝斷片了，不知道怎麼就跟你在一個房間，還發生了……”
“事後醒來，我怕你怪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所以先逃了。”
“可我沒想到，你會懷孕，還把孩子生下來了……”
“等等。”沈清歡喊停，她疑惑的腦袋裡嗡嗡的。
這信息讓她有些連接不上。
想了好幾秒鐘，沈清歡才接上。
“你是說，當年我的‘出軌’對象是你？”
江司宴手指蜷了蜷。
“是。”
沈清歡……
她一時不知道該表露出什麼樣的神情。
她的沉默，讓江司宴慌亂。
“對不起，清歡，我那天真的喝了太多，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清醒著，我一定不會冒犯你，我……”
沈清歡再次打斷他“你是說，你喝醉酒，然後走錯了房間？”
江司宴想了一下，點頭“應該是。”
他訂的並不是那間房，他喝多了，所以隻有可能是他自己走錯了。
沈清歡“然後你以為跟我發生了關係，第二天你不敢麵對我，就跑了？”
江司宴再次點頭。
沈清歡“所以你以為安安辰寶暖寶都是你的孩子？”
江司宴重重點頭。
沈清歡沉默。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三個孩子明明長得和禦北霆很像，禦北霆卻堅持認為他們不是他的孩子，連同整個禦家，除了禦奶奶之外，都如此認為。
是因為，那天晚上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是江司宴。
江司宴是禦北霆的兄弟。
侄子長得像叔叔，好像沒毛病。
看她再次沉默，且神色嚴肅，江司宴慌亂的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平時打官司，他巧舌如簧，屢戰屢勝，可在感情上，他完全就是一張白紙，什麼也不懂。
特彆是他以為自己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沈清歡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他們不是你的孩子。”
江司宴眼眸微微睜大。
沈清歡解釋道“我那天被人下了藥，昏迷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很肯定，我們那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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