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告訴三小隻“這是你們的外婆。”
三小隻驚訝過後，對著蘇妤的墓碑深深鞠躬。
“外婆好。”辰寶和暖寶齊聲對著墓碑打招呼。
安安不說話，隻能用手語比劃兩下，希望外婆能看見。
沈清歡定定的看著墓碑，她來之前想著自己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到了這一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沈清歡從乾澀的嗓子裡擠出這句話。
沈仲錦將花放在了墓碑前，隨後站在沈棋豪身邊。
對於母親的記憶，沈仲錦也隻停留在小時候。
畢竟那時候他也還很小，他隻知道母親生下小妹後，身體就不太好了，小妹的丟失，對母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之後身體越發不好，沒多久，就撐不下去了。
沈棋豪看著照片上的妻子，溫柔的回答沈清歡的問題。
“她跟你一樣很漂亮，年輕的時候，性格脾氣也都跟你很像。”
“她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她很優秀，經常參加學術研討，她還發表過很多學術論文，獲得了很多獎項。”
“她是一個很好很完美的妻子，也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母親，清歡，她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她臨死前，都在叮囑我一定要找到你。”
“她說她虧欠你的陪伴，下輩子再還。”
沈棋豪說著說著，眼角滑下一滴淚。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妻子跟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在他懷裡徹底沒了呼吸。
沈清歡聽著沈棋豪的話，眼圈不知不覺紅了。
她的母親是愛她的。
她不是沒人愛的野種，她有自己的家人，是血脈相連的家人，而不是被人故意弄錯的家人。
媽媽。
沈清歡在心裡喊了一聲。
希望她能聽見。
遠處一隻白色的蝴蝶飛了過來，在幾人的頭頂轉了一圈，然後停留在蘇妤的墓碑上。
這一刻，就好像蘇妤在回應沈清歡，回應她的女兒。
沈清歡看著那隻蝴蝶，怔怔的，隨即笑了。
“媽咪不要哭喔，外婆會在天上看著的。”暖寶握住媽咪的手，看媽咪眼睛紅彤彤的，暖心安慰。
辰寶和安安也拉著沈清歡另一隻手，安撫沈清歡的情緒。
沈清歡吸了吸鼻子。
“好，我不哭。”
“清歡。”沈仲錦開口道“媽媽留了很多東西給你，等你有空了，回家裡看看。”
沈棋豪“是的，清歡，你有空了回家看看你媽媽給你留的東西。”
沈清歡輕輕地“嗯”了一聲。
臨走的時候，沈清歡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
那隻蝴蝶已經不見了。
到家時，已經是中午，保姆準備了飯菜。
沈棋豪和沈仲錦把他們送回家便要走。
沈清歡出聲“吃了飯再走吧。”
父子倆心中一喜，想也不想的就答應。
飯桌上，三小隻安安靜靜的吃飯，沈清歡沒有避諱他們，直接問沈棋豪。
“我是怎麼被弄丟的？”
沈棋豪吃飯的動作停下，想到這件事，他就恨不得把那個人拉出來鞭打一遍。
“怪我。”他放下碗筷，垂下眼眸“是我在商場樹敵太多。”
沈清歡也停下動作，聽沈棋豪說著。
三小隻也豎起了小耳朵。
沈仲錦看著他們，假裝吃飯，實則偷聽的小表情，很想笑，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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