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蕙和何香如坐在一起，她震驚過後，保持著嚴肅的表情，沒有其他變化。
倒是何香如有點不太一樣，她怔了兩秒後，立馬就接話。
“什麼人敢偷我們蘇家的東西？是不是傭人監守自盜了？”
蘇怡則是一臉和我沒關係的表情。
沈清歡看過去的時候，還跟蘇怡對視上了，蘇怡眼中滿是不屑，隨即撇開視線。
沈清歡懶得搭理蘇怡那點小心思，繼續觀察著。
至於蘇惟，還在睡大覺。
“我懷疑是我們蘇家出了家賊。”蘇毅光沒有直接回答何香如的話。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沉默。
氣氛安靜沉重。
“呼……”蘇惟打鼾了。
他的打鼾聲驚醒了何香如，何香如立即說道“大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除了家賊，而不是外人盜竊？”
蘇毅光“收藏室的鑰匙我和文楷各有一把，我那把放在保險櫃裡，外人不知道密碼，如何取到鑰匙？”
“興許是撬開門鎖呢，現在的小偷撬鎖的技術很高，有些神不知鬼不覺，還能不損壞門鎖。”何香如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收藏室的門鎖都是特製的，小偷如果撬鎖，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和清歡已經查看過，沒有任何撬鎖痕跡，所以隻可能是鑰匙開門。”
排除蘇家老宅傭人拿鑰匙開門行竊的可能，那就隻剩下一個了。
所有知道蘇毅光保險箱密碼的人。
蘇毅光和林歆蕙，以及蘇旭。
另一把鑰匙的持有者蘇文楷。
蘇文楷也想到了。
“我那把鑰匙沒有放在保險箱裡，但也有好好保存著，隻有香如知道我存放的位置。”
蘇文楷突然想到了什麼，懷疑的視線落在了何香如身上。
何香如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緊，甚至在微微顫抖。
她麵上十分鎮定，皺著眉頭，也在思考是誰的模樣。
“我還有個問題。”她說“為什麼這麼肯定丟失了五本書？清歡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整理完那麼多書，有沒有可能是整理的過程中漏掉了？”
“清歡才認回來沒多久，她對蘇家的這些藏書也不了解，出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聽何香如這麼說，蘇文楷覺得也有這種可能。
如果可以，他也是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妻子。
所有人看向沈清歡。
沈清歡不疾不徐，拿出了那兩本目錄。
“二舅媽如果覺得我清點出錯的話，可以自己再去清點一遍，所有書已經按照目錄順序排列，二舅媽隻需要對著目錄一一查看就行，半個小時就能對完了。”
這時蘇旭也說道“是啊，我和清歡一起整理的，清歡很仔細，有些我沒注意到的細節，她都調整了，不可能出錯的，就是丟失了五本最重要的醫學手劄。”
何香如的手扣在了一起，她輕輕地深吸一口氣。
“那有沒有可能是阿旭你借出去給彆人，自己忘記了？”
蘇旭有點無語，他怎麼覺得嬸嬸好像一直在找彆人的錯處？
有種在欲蓋彌彰的感覺。
“如果是我借閱給朋友，我會記得。”
何香如又看向蘇毅光和林歆蕙，甚至還想往丈夫蘇文楷身上猜。
她以為這樣，能混淆視聽，卻不想，反而更引起大家的懷疑。
一直在睡覺的蘇惟突然出聲“媽，您就彆往彆人身上甩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