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現在說了，要是惹她不開心，你們又要罵我了。”
紫鳳沒想到鄧天麒的嘴這麼緊，便說道，“行，算你硬氣一回。”
“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問到的。”
鄧天麒說道，“你能問到就自己去問，反正阿妹可以說，我不能說。”
“對了，姐，我回來之前曲靖已經完全收回來了，現在呂文長在那邊駐守著。他問我要不要繼續打過去，往湘州方向逼過去。”
紫鳳看向鄧驍，“爹，你的意見呢？”
“現在長生帶著五萬兵馬已經出了祁山，準備去攻打北莽。劉秀珠和霍無缺都在圍攻湘州，唯有我們蜀中的兵馬，隻是配合遠征軍收回了曲靖，並沒有什麼大動作，要不要再調些兵力去攻打湘州？”
鄧驍喝了一口，沉聲說道，“先穩住雲滇，穩住曲靖就行，派些兵馬遊走、佯攻，不要去真的攻打湘州。”
鄧天麒有些不解，“爹，我們要是不去打，要是湘州被滅了，那些地盤我們可是一點也分不到啊。”
“你看看雲滇，幸好我們下手早，陸長生他們又會打仗，我們才拿了大部分地盤。現在我們有了蜀中、雲滇之地，這大漢天下我們才能站穩腳跟。”
“現在曾秀全稱帝，太平國占據湘州、贛州、福州，還有恩施的左達開也是湘軍分出來的，都是富饒之地，也是兵家必爭之地。這些地盤，我們占據一些，總比被霍無缺、劉秀珠他們全部占了要強啊。”
“再說了，爹你不是念念不忘鄧家要出個皇帝嗎，這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你彆說你不知道啊。”
鄧驍摸著下巴，頗為欣慰地說道，“我看你平日隻知道打熬力氣，看來你這些日子娶妻生子之後，還是長進了不少啊。也知道先下手為強，也知道我們鄧家要乾大事了啊。”
鄧天麒又喝了一碗酒，“我自己對當皇帝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給我兒子打天下我倒是願意的。再說了，不是你一直在念叨嗎，還有李嚴、楊儀、魏忠他們一直在我耳邊念叨個不停。哪怕我不想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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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驍說道，“我說不要去重兵去攻打湘州是有原因的。”
“一來上次北莽攻打我們蜀中，你們都知道，我們可謂是慘勝啊，多少將領、多少百姓都死在了戰場上。我們的糧草、軍械、軍餉都已經耗空了。這一次天災，雅安、汶川受災如此之重，我幾乎將成都多年的家底都拿去填補這個窟窿了，再也拿不出東西來。”
“我也想去打湘州，我也想要瓜分贛州、福州，可是我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為緊要的是，劉曄從北莽帶回來消息，北莽又要發兵了。”
紫鳳一驚，“爹，這個消息屬實嗎？”
“我們大漢現在這麼亂，內戰不止，要是北莽突然南下，如何能抵擋得住？”
鄧驍說道，“我最擔憂的事情就在這裡。”
“北莽南下，肯定是真的，耶律雄基滅我大漢之心不死，這南下入侵是遲早的事情。他們已經在調兵遣將，做準備了。”
紫鳳眼眸中充滿擔憂之色，“長生他們才出祁山，不知道現在到了隴右沒有，要是北莽這時候殺過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上次一次應對北莽，我們大漢的各方勢力齊心協力，凝聚成一股繩，這才像爹說的一樣慘勝。這一次曾秀全稱帝，劉秀珠、霍無缺還有我們都在攻打太平國，遠征軍的主力又去了祁山，我們哪裡還能實力對付北莽呢？”
鄧驍將一整碗酒喝完，目露精光，“辦法還是有的。”
“現在局麵這麼亂，亂世出英雄，英雄造亂世，我們蜀中在這亂世之中，說不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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