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伸手拍了拍張天正的肩膀，“我也覺得你很親切，或許，因為我們都是出生就被遺棄的人；或許，是因為我們都是對不公命運做對抗的人，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對了，天正，今晚我和你睡吧。”
張天正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陸長生，“長生，親切歸親切，有些倫理還是不能亂的。”
“我們道門，可不興這一套。”
“我……我不大能接受男人。”
陸長生知道張天正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被這棵驚雷祖樹給擊中，一下子緩不過來，恐怕騎不得馬。要在你這茅屋中住一晚，休息一下。”
張天正這才收回警惕之心，“這有多大個事，我那茅屋有好幾間，你隨便住便是了。”
“你這話也不一次說完，嚇得我以為你有龍陽之好。”
“行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正好一個人在山頂悶得慌。而且你來山上，我正好與你多切磋。許久沒有真刀真槍了，許多武藝都生疏了。”
陸長生說道，“我可不能在你這龍虎山待久了，明日必須下山，軍中事情太多，我走不開。”
“我方才與你打鬥中，我感覺自己的丹田之中有異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裂了一樣。”
張天正微微一愣，“莫非是要破境了？”
“長生你真的是氣運之子啊，殺人也能漲內力，打鬥也能破境，怪不得老師對你如此看重。你要是破境提升了，我肯定打你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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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破境，總之丹田裡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對了，天正，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你幫我參悟參悟。”
張天正說道，“你說吧，你身邊有孔瑾這樣的軍師，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參悟的。”
陸長生說道，“孔瑾的確有才，可他沒有練過武功，對武藝之事所知甚少。”
“我感覺丹田裡有兩個小人。”
張天正瞪大眼睛，重複了陸長生的話，“丹田裡有兩個小人？”
陸長生點點頭，“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隻有一個小人，像雲霧狀一樣，模樣卻像個人，雖然看不清楚臉麵，可是有手有腳有頭，還能動，還能在我丹田之中吞雲吐霧。”
“後來，又多了一個小人，瘦小一些，也是有手有腳有頭的。”
張天正將手搭在陸長生的脈搏上，“這件事情你當初和老師說過沒有？”
陸長生說道，“說過的。”
“張爺爺也覺得很奇怪，說如果丹田之中有小人，放在道門來講，那就是傳說中的元嬰境界，這種境界可以靈魂出竅，遨遊四海，可以搬山倒海，幾乎仙人一般。”
“可我當時連北莽的紅衣大祭司都打不過，和張爺爺的差距也有十萬八千裡，絕對不可能是元嬰之境。”
“後來自從張爺爺給我換了眼睛之後，丹田之中又出現了一個小人兒，我就越發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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