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不歸回到家的時候，正在門口掃雪。
從他身邊經過的人要麼瞪他一眼，要麼嘴裡諷刺他，這讓他氣得想立刻回醫院。
他迅速進屋，關上門，眼不見心不煩。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邊吃飯的時候是毫無生氣的。
他越想越生氣，想過把前段時間洪景秋送給他的那隻老母雞扔掉，但又實在舍不得。
我隻能連連歎息。
孩子們不願意說話，現在院子裡的人都說他們家不是好人，喜歡到處惹是生非，不陪他們玩，大一點的孩子還打他們。
中午食堂的廚師。
張主任進入食堂。
張導“小何，你過來一下。”
何玉柱跟著張主任出了食堂。
張主任“今天調查組的人要來我們廠，接待的菜要清淡，不要亂說話。”
何玉柱“我知道，導演，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張廠長“至於廠裡的副廠長李正清，我不知道他在廠裡拿不到權力後找誰了，被調到招待所了，這已經是降職了。”
一個是副廠長，一個是廠招待所廠長，職位，他肯定對這件事不滿意，應該去黑投訴，調查組要進廠調查幾天。
老老板還告訴我，我們應該正常工作，即使這段時間有娛樂活動，也不要超過規格，這就是人家來抓的。
何玉柱“導演，我知道了。”
中午。
一群十幾位陌生人走了過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記事本，胸前都彆著徽章。
拿著筆，個個表情嚴肅。
何玉柱“馬華，每道菜拿兩份到會客室，給每人安排兩個窩窩頭和一個包子，按照廠裡領導的標準吃飯。”
何玉柱不再做小鍋菜了。
既然按標準都是大鍋菜，那就按照導演的標準給吧，不然就收你一頓大餐、兩杯飲料的錢。
馬華上完菜後，將饅頭、包子送了進去，又回到了食堂。
馬華“師傅，要不要給它們加點湯？”
何玉柱“拿一鍋開水進來就可以了。”
馬華照他說的做了，端著開水進去放在桌子上就出來了。
用餐完畢，調查組裡走出一男一女兩名同誌，向食堂工作人員詢問了很多問題。
問他們待人接物的標準是什麼，有沒有給張導送過禮物。
工人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什麼是待客標準。
不管張主任怎麼說，他們都沒有送禮物。
調查組女同誌問何玉柱“聽說你送了張主任好幾件禮物，具體是什麼，目的是什麼，你以前的招待標準是什麼？你彆狡辯，不然你就不會了。”
是我吧。
我在這裡問你。
何玉柱“我給了張主任兩包煙、一瓶酒，因為我認彭梅同誌是我的妹妹，親戚之間交往、招待也很正常，這麵牆上有文件標準，有文件標準。”
沒有目的。
吃完飯，他們往外走的時候，表情都還算正常。
他們對食物沒有任何不滿意。
無論他們去哪裡調查，都應該是這樣。
但離開時，女同誌深深地看了何玉柱一眼，似乎想知道什麼，不肯放過她。
這群人去了後勤部、生產車間，然後去了宣傳部，最後去了財務部。
他們實地考察了各地工人的實際情況。
他們還詢問了掃地很久的阿姨。
尤正亞被幾人帶到政務辦公室詢問一個多小時才被釋放。
隻是包括尤正崖在內的這些導演，個個都是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
本來他們按照廠規和政務正常上班，不怕調查。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群人又來到了食堂。這次依然是中午的飯菜，但是這次馬華連開水都沒有給他們。
他們必須自己去燒水的地方取。
張主任幫助他變成了一個好人。
這些人居然是來調查張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