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飛羽帶著眾人又重新排練了幾遍，剩餘了三十分鐘讓大家趕回去小睡一下。
黎飛羽又背上了季十九。
季十九這次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黎飛羽，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打電話叫韓斯年來背我。”
黎飛羽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平常也不睡午覺的，這個時間我都用來刷題了。”黎飛羽忽然笑了一聲，“你確定你可以在我麵前說你要打電話？”
“沒、沒有！怎麼可能呢？你聽錯了！”季十九尬笑著打哈哈敷衍過去。
這幾天跟黎飛羽接觸的時間多了些，季十九也不自覺地把他當自己人了，根本記不起來這貨還是學生會的人……
男色害人、男色害人啊！季十九心底暗暗歎了口氣。
黎飛羽背著季十九走到14班後門門口，就看見韓斯年靠著牆漫不經心地嚼著口香糖。
季十九的輪椅已經提前讓吳曼婷搬了回來，韓斯年倒是毫不客氣把腿搭在了上麵。
韓斯年見到季十九以後，站起身將季十九從黎飛羽背後抱了下來，然後放到了輪椅上。
季十九:？好好好，一個兩個抱她就跟抱玩偶一樣是吧？弱雞的隻有她一個是吧？
黎飛羽沒理會韓斯年那如同宣誓主權一樣的動作，神色自若地跟季十九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明天見”就走了。
“你們還約上明天了？”韓斯年看著黎飛羽下了樓梯，扭頭瞪了一眼季十九，怕吵到旁邊的正在午休的同學，壓低聲音說話。
“怎麼？難道不行嗎？”季十九滿不在意地從椅子上掛著的背包裡掏出一個小狗抱枕，“我睡覺了。”
韓斯年看著季十九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季十九就呼吸平緩睡著了。韓斯年覺得很憋屈，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調整情緒。
韓斯年看著季十九睡得香甜的樣子，忍不住湊近一些，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戳了戳季十九的臉蛋。
季十九的睫毛隨之一顫。
韓斯年的憋屈氣憤在這一刹那被一絲莫名的欣喜代替。睡著了的季十九跟隻乖乖小貓一樣，還……怪可愛的。
午休沒睡好的後果就是——下午的課季十九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兩節課。
好幾次都是聞尋詩和韓斯年反應及時，發現老師後迅速拍醒季十九，季十九才躲過被記名在小黑板上的命運。
放學鈴響起，沒用幾分鐘，教室裡除了韓斯年和季十九再無旁人。他們在等季十九家裡的司機上樓來將輪椅搬下樓。
“老大，今天中午那群表演話劇的好好學生們沒嘴欠吧？”
“沒有，”季十九晃著沒打石膏的那條腿，“我第一天過去就請他們喝了水，他們吃人的嘴軟。”
“哼，就算不請他們喝水也不應該嘴欠啊！”韓斯年替季十九打抱不平，“你可是黃老師和其他老師商量過指定的女主角！他們憑什麼欺負你？”
“也不算欺負吧，大家隻是聽說我在校外打架，所以有點害怕。”季十九倒是無所謂。
“哼，你對他們倒是挺友善。”韓斯年推了一把季十九的輪椅，把季十九推遠了一些。
“不是？你沒事吧？”季十九汗顏。
這個時候司機上來了，韓斯年嘚瑟地笑了笑，走到季十九跟前一把抱起她。
季十九當然不會讓韓斯年就這樣敷衍過去，等韓斯年抱穩以後，季十九伸手在韓斯年的手臂上掐起一塊肉擰了一圈。
韓斯年疼到齜牙咧嘴，手上抱得更緊一些，生怕把季十九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