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用季十九教的猜拳決定了誰去鎮上報官。
“啊——為什麼是我——”季湛傑痛苦地哀嚎,甚至開始想耍賴,“不算!剛剛我還沒準備好!”
季十九沒說話,隻是沉默地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剛剛她說規則的時候,季湛傑自己答應得好好的,現在輸了就反悔了?
李嘉賜和李弘深也默默盯著季湛傑。
坐在馬車上邊的阿蓮怎麼都在看少爺……那我也看好了!
季湛傑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轉身質問道“阿蓮,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嗎?你就跟著看?”
阿蓮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少爺做得不對!”
“嘖,”季湛傑咂咂嘴,“那阿蓮你跟我先去,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把房間定下吧。”
“哦,好!”
就這樣,阿蓮跟季湛傑先去了清潭鎮。留下的三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季十九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便借口有點無聊了,要自己去附近逛一逛。
“不準。”
“不行!”
李嘉賜和李弘深異口同聲道。
“啊哈哈哈,你們兩個還怪有默契的……”季十九被二人嚇了一跳,摸著下巴,心虛地沒話找話。
“聽南,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李弘深意識到自己剛剛太大聲了,放柔了語氣。
“侄子,你要同我的夫人去哪?”李嘉賜掃了李弘深一眼,開口譏諷,“自己沒有夫人,便想挖彆人的?”
躺在地上裝死的土匪們我嘞個去,這被打一次還能吃到驚天大瓜?細說細說!
“叔叔,我沒記錯的話,你同聽南還未完婚呢。”李弘深朝季十九走近幾步,抓住季十九的手腕,有些挑釁地看著李嘉賜,“不過是下了婚帖,也是可以毀約的吧?”
“是嗎?我不是記得,我的好侄子你,是要‘死’的人了?怎麼,還有心思跟我在這強嘴呢?”李嘉賜大步走到了季十九身邊,將季十九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季十九真煩人,這兩個癲公又開始了!
季十九沒打算忍,左手擰了一把李嘉賜,右手也沒忘記按照老習慣給李弘深的肩頭補上一巴掌。
“你們兩個再擱這搶來搶去的試試看呢?”季十九是真心討厭修羅場,所以都會儘量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季湛傑這個大聰明幫這兩個人湊一鍋了。
季十九眯了眯眼睛,從腰間掏出一個與昨日在春暖閣給姑娘們的相同款式的荷包。
季十九把荷包往上拋了拋,銀兩沉甸甸的手感可真迷人啊~
李弘深哪怕被揍了也照樣跟在季十九後邊,見她掏出了一荷包銀兩這麼開心,於是也老實地交上了自己的荷包。
“聽南,我的荷包也給你,你隨便花,我還有呢!”李弘深低著頭朝季十九笑著,邀功似的看著她眨巴眨巴眼睛。
“嗯~”季十九坦然接過荷包,隨口誇讚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嘿嘿~聽南喜歡就好~”
躺在地上的土匪不動聲色地都躺在了一塊乖乖,這侄子是真癡情啊?沒名沒分,還要掏錢哄人開心!
“你缺錢?”李嘉賜擠開李弘深,跟季十九對視。
“不缺啊……”季十九聳聳肩,拿著兩個荷包拋雜耍,“我就是愛錢,愛得深了些、嚴重了些。”
“你要是想,就去鎮上的安泰錢莊取,想取多少取多少。”李嘉賜剛剛還覺得有些心疼,被季十九一句嘴賤發言瞬間打散。
季十九這瘋丫頭,總是有辦法讓彆人覺得她一點都不可憐,而是——欠揍。
“尊嘟假嘟?怎麼取啊?”季十九聽到這裡雙眼放光,眼睛瞪得像銅鈴。
“拿著這塊令牌,報我的名字就行。”李嘉賜從身上掏出一塊銅製的令牌,丟到季十九懷裡。
“咦,為啥不是金子做的?你都這麼有錢了,不應該安排一塊金令牌嗎?我都不敢想,那一拿出來得有多拉風啊!”季十九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這塊銅令牌,覺得有些平平無奇。
“怎麼?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有錢?生怕沒人替你謀殺親夫?”李嘉賜有些想撬開季十九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不是裝了個麵團。
“!”
季十九聽到這更興奮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要是遇到什麼意外,我能分到多少財產啊?”
“一!個!銅!板!也沒!有!”李嘉賜覺得他似乎也應該看看腦子,不然怎麼就選了這位求親?還是他上趕著做贅婿!
“嘁,小氣!不就隨口問問嘛?”季十九發現李嘉賜可能是真生氣了,也隻敢小聲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