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九第二天一早，就被李嘉賜給親醒了。還沒睡夠的季十九煩躁地伸手把李嘉賜推到一邊“你再煩我試試看？”
李嘉賜一言不發，抓著季十九的手，用手指在季十九的掌心畫圈，時輕時重。
季十九想收回手，被李嘉賜用力扣住。
“先起來用過早膳再睡吧？”李嘉賜湊近睡眼惺忪的季十九，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季十九被哄騙著起床洗漱，同李嘉賜一起落座。
季丞相和季湛傑麵上不動聲色，同李嘉賜道了早，隨即讓下人們將飯菜端上來。
季十九時常睡到日曬三竿，連著早午飯兩頓一起吃。偶爾她起得早一些，阿蓮便去廚房說一聲，廚房則專門為季十九做一頓豐富的“早飯”。
季丞相和季湛傑兩人的早飯則隨意很多，一份清粥加一碟鹹菜，亦或是一碗素麵。
是以，此刻四人麵前均隻有一碗素麵。
季丞相著實沒料到季十九會起那麼早，便讓廚房先煮了他們的，晚一些再給季十九、李嘉賜二人煮。
季丞相小心翼翼地同李嘉賜解釋道“我和湛傑還以為你們會起得晚一些，就讓他們晚些為你們煮……女、女婿先隨意吃兩口墊墊肚子。”
季丞相喊出“女婿”二字，心中彆扭不已，總有種莫名其妙從他人家裡搶了個人回來的感覺……
季十九的視線在李嘉賜和季丞相之間來回移動。
算了，還是不說話，先把麵吃了吧。季十九悶頭吃麵。
李嘉賜倒是熟絡，出言寬慰著季丞相“老丈人若是彆扭，也可直接喚我姓名。我既然已經同十九成婚，還望老丈人和舅兄不要把我當外人。”
“那……我便喊你嘉賜？”
“那我豈不是該喊你妹夫？”季湛傑摸著下巴，很是苦惱。
這輩分咋莫名其妙的？他爹和皇帝也算同輩，這個李嘉賜又跟皇帝是兄弟……他之前該喊李嘉賜一聲叔叔，這會子就喊妹夫了？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和他爹一個輩分了？
“這樣，你們兩個各論各的。”季十九停下筷子，“你喊他七叔叔，他喊你大舅子。”
早膳過後，季十九要回房間補覺。李嘉賜有意跟季家父子打好關係，於是便讓季十九一個人回房，他跟著季家父子出去散步消食。
季十九忽然記起自己跟阿盛許諾過，要同他一道用膳……季十九隻能折返，去廚房端了一份。
季丞相這些年摳摳搜搜的，省了許多錢，擴建好了兩處新院子，就為了給自己的兒女當婚房。季十九這一成婚，自然而然就搬進了新院子。
季十九回到自己的舊院子裡，還沒待她敲響房門，就望見阿盛在樹下練著劍。
季十九端著飯菜，坐在了院裡的石桌旁，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阿盛。
阿盛被季十九盯得心慌，舞出的招式一連錯了好幾次，他隻得停下。
“阿盛，你不練啦？”季十九雙手撐著下巴，毫不掩飾地從上到下打量著阿盛的身形。
“小姐……你彆看了。”阿盛這些年來彆說這樣被人看了，連與人交談都少。
“好，不看。你先用膳吧？”
季十九收斂了一些，由直勾勾地盯著變成時不時地偷瞄。
阿盛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二者帶給他的困擾，差彆不大。
“小姐，為何一直偷看？”阿盛簡單吃了一些，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