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佟先生你是現實主義，就像鑽石雖然有lc、vvs、vs、si、p五種純度，但都被叫做鑽石。”
男人點頭，“我們兩個的觀點完全相左。”
“所以我誠實的回答，你卻覺從中覺得我用漂亮話掩蓋內心自私，人格虛偽。而你對感情極致純粹的要求，我也認為天真又不能實現，而且極易在現實中受挫受傷害。”
“我接下來說的可能與平時有點出入，我已經思來想去很久，想同你說開。”
她忽然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預感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但又不敢相信，遊移不定。
“其實我很希望你能減少對我的排斥。看得出你喜歡小慕，我想我們可以成為一家人。”
直到他講這些話說出口，與她恐懼的假設吻合。
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終於消失了，換來的是驚濤駭浪。
她幾乎立刻給出否定，“佟先生是在開玩笑嗎？”
男人的臉色蒼白一分，卻因是夜晚而顯現不出，黑暗成了情緒最好的遮掩物。
“我沒有開玩笑。”
急於證明真心般的回答脫口而出，迅速又認真。
可說完，意識到自己這幅緊張的樣子實在狼狽，像是搖尾乞憐。
不由得笑了。
他從來不理解那些人為何流連男女關係，也不重欲望。身正自然直，所以身邊很少有。
孑然一身活了許多年，今年，也算體驗了一把感情上的焦頭爛額。
苦澀難言，“如果你認為是玩笑那就算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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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獨自傷心，又不能宣之於口。
心事一出口，便成了徹底的妄想。
還得留兩分體麵，不至於到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令你也尷尬。
“很晚了，睡吧。”
簡厭將僵滯的氣氛打破，背過身躺下。隻撤了被子一小邊，因房間有采暖設備，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覺得冷。
躺下，心裡琢磨著他剛才的話。
成為一家人……
這是什麼騙女孩子的新招數嗎？
扯了扯嘴角。
若不是任務，若不是對佟懷慕的自殺感到同病相憐，她現在一定在竭儘方法斬斷聯姻，不然就逃跑出國。
誰願意跟一個陌生人成為一家人？
這不滑稽嗎？
聯姻就是聯姻，利益就是利益，彆扯什麼感情。
他該不會以為榨取一次她的利益，以後就能將她綁在佟家一直榨取吧？
可笑！
虧得佟瑞曉還是個精明的人，說出這樣的蠢話。
算了，今天晚上她也聰明不到哪裡去。聽著他的話，不自覺的就作出回應。
或許是跟他談話不會感到壓迫和剝削，就一直說下去。
禍從口出，以後講話還是少牽連到自己為好……
簡厭這樣想著，慢慢閉上眼睛，睡熟了。
佟瑞曉聽著她淺淺的勻長的呼吸，卻難以入眠。
形式夫妻，各睡一邊。
同床異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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