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曆練開始(8000字)_我有一卷鴻蒙古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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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曆練開始(8000字)(1 / 2)

我有一卷鴻蒙古圖!

薑恒的性格其實很怪,或者說很彆扭。

連他自己也發現了這點,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改。

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太孤獨了!!

十歲在村裡,看著彆家孩子享受父母關照,自己隻能縮在角落嘗著好心人施舍的剩飯剩菜。

十四歲,同齡的小孩要麼去私塾裡讀書,要麼在父母的幫助下找了門好親事早早成家,可他薑恒卻要自食其力,小心翼翼地探索山林。

等他十八歲之後,有能力養活自己,順帶幫助窮困人家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少與王叔家一般熱情的人。

可以說,在薑恒離山前,這世界上真正走進他內心,給他帶來溫暖的人,幾乎沒有。

是的,連王叔一家都不算。

在薑恒看來,王叔王嬸對他的好是屬於報恩般的客氣,一報還一報,其實是有些見外的。

於是,在過去的大多時間裡,除了進山采藥打獵,薑恒獨處時最常用的解悶辦法就是自說自話。

另外便是看著鴻蒙古圖的進度條一點一點增長,他會有莫名的充實、自豪和喜悅。

他知道,隻要當進度條疊滿,他就可以有機會一飛衝天。

然而,當古圖真正解鎖之後,薑恒卻愈發迷茫了。

仗圖走天涯,笑傲人世間?

哪有這麼簡單。

說白了,唯有孤獨加倍,外加生活中數不清的狗血。

念及至此,於睿聰似乎看出了什麼,他也不講究,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擺手相邀,對薑恒說道,“聊聊?”

“啊?”薑恒聞言有些發愣,原地呆了一陣,才點頭坐下,“好。”

“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在迷茫什麼嗎?畢竟我現在算是你的護道者,或許能幫上些忙。”於睿聰輕笑。

薑恒撓了撓頭,實話實說,“我其實在思考自己修仙的意義。”

“要不先聽聽我的?”

於睿聰愈發隨和,讓薑恒感覺麵對的並不是一位長輩一般。

見薑恒腦袋微點,於睿聰拉開話頭。

“我出生的年代和現在相差較遠,打我記事起,我們巫族就飽經戰火。

那時我爹娘很少在家,每次從戰場回來都沾了一身血,腥味極重。

我當時怎麼也想不明白,那些蠻族人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天天打打殺殺的不煩嗎?

有的時候,遭逢幾大部落圍攻,我們這些小家夥們更是隻能縮在祖廟院內呆傻望天。

我就想,我也要成為爹娘那般的巫師,這樣就能幫上忙了。”

於睿聰眼中露出追憶之色,語氣逐漸低沉。

“誰知次年我便被送去了承天書院,認了個頑固老頭當老師。

換了個安逸的環境,我反倒沒那麼上心了,就連讀書也偷懶,隻想著玩。

可是,沒幾年,我就十六歲了,按理爹娘得接我回族內舉行巫族的成年禮。”

於睿聰頓了頓,眉眼低垂,才繼續道

“但等我到了二十六歲,都沒人來接我。

那十年,我過得異常艱難。

彆人讀書的時候,我在玩。

彆人破了幾個小關的時候,我還在玩。

可就是玩,我也很痛苦。

我知道我本不該如此,但我真的靜不下心,倘若當時書院裡有酒的話,我恐怕會成為一個嗜酒如命的酒徒。”

說到這,於睿聰停了下來,緩緩抬頭看向薑恒。

“呃,”薑恒到這有些不好的預感,試探問著,“難道又發生了什麼?”

於睿聰低歎回應

“是的,這一切隻是因為我在逃避,逃避一個內心猜測到的答案,逃避一個不敢向老頭證實的答案。

我爹娘死了。”

“咱們的身世可能有所不同,但那時的我跟你一樣,非常茫然。”

“我在想,我連爹娘都沒了,真要學成了什麼再回族還有意義嗎?

因為沒有期望,我甚至非常慶幸自己在書院裡混了這麼久。”

聞言,薑恒覺得有些辛酸,是啊,若是一切反過來,當於睿聰在書院苦讀十年後得知家人已逝,恐怕會更痛苦吧。

“那您後來是如何調整的?”薑恒主動詢問,聲音不是很大。

“嗬,我跟你說,那臭老頭就不會教書!”於睿聰突然不複悲傷,眨眼間就開始嘲諷自己的老師。

“什麼書院院長,還教我說,你心裡得有恨,應該勤學苦練為父母報仇。”

“這哪是讀書人說的話?我當即就抱怨,‘你怎麼早不管我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再練上一輩子我爹娘也不會回來了!’”

“結果老頭說,‘人這一輩子哪有什麼早和晚,你會做的不用人多說,你不願意做的我就是說再多也沒用,再說了,老頭子又不是你爹媽,還真要一泡一泡尿把你捧大不成?’

‘你連報仇的欲望都沒有,又何必成天裝作一副慘淡模樣?’

‘要我說,你爹娘就該把你丟戰場上去,這當大人的老想著為後輩留下一個平和的局麵,殊不知這小的卻是連雞都不敢殺。’”

“我當時被堵的臉都脹紅了,那老頭還說個沒完。”

“他又說,‘你爹娘還不如不生你呢,現在留著你在我這等死,你還不如早點自己了結算了,興許還能在死後家人團聚見上一麵。’”

“諸如此類的言語,老頭說了不止一遍,想比蠻人的粗俗,我覺得他也就是沒帶個臟字。”

“加上我性子叛逆,當時被氣得真的一度想尋死,可轉念一想,這不行啊,那氣人的老頭都能活這麼久,小爺我總不能比他還差吧?”

“於是,我便有了最初的修行目的,熬過那臭老頭!”

“咳,咳。”薑恒尷尬地努了努嘴,眼神怪異,“前輩,您這確定是在教我嗎?”

“你急什麼,這不還沒說完嗎?”於睿聰翻了個白眼,淡定繼續。

“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坑上了儒修一途,真的黑。”

於睿聰簡單介紹了一下儒修養性九大關,“後麵我才反應過來,老頭要我心裡有恨,實則是想引導我去破‘孝’字關。”

“你說這人有什麼事直說不就好了,偏要拐彎抹角地打擊我。”

“我不服,我就去問老頭,結果他隻對我說,‘強者行事是不需要對弱者解釋太多的。’”

“這不欺負人嗎?我隻好自己重新探尋‘孝’關,畢竟那是離我最近卻又最遠的一關。”

“我仔細地回憶了以往在族內家中與父母相處的時時刻刻。”

“爹娘總是以長輩的姿態抗下了一切對我不利的因素,正如老頭說的那樣,他們是為了我以後的日子能儘可能舒服些。”

“可惜,他們隻做了一半,那麼剩下的隻好由我自己來做了。”

“我想把爹娘身上的擔當接過來,這樣一旦我有所成就,彆的族人也許都會讚歎一聲我阿爹阿媽生了個好兒子!”

“我僅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通曉了書院的理論,並於三十歲那年返回巫族。”

“那時,偶遇族內正在給一些男孩們舉辦成年禮,我觀望之間,思緒湧動,入了儒家小關,也覺醒了祖傳巫力。”

薑恒嘴角抽了抽,怎麼就突然凡起來了?

隻聽於睿聰逐漸收尾,“當我如同爹娘那般上戰場與蠻子廝殺之際,我愈發懂了自己的道。”

“一小見大,我學著爹娘對我那般,照顧著那些年齡尚小剛邁入預者境的族弟族妹們。”

“我想如同父母守護我那般,守護巫族大地上萬千個諸如此類的小家!”

“”

“最後,我成功地熬走了老頭,並順應民心地成為了少族長。”

說到這,於睿聰又解釋了一句,“我之所以選擇在望秋城對爾等出手,也是事出有因。”

於睿聰將大致經曆講述了一般,並著重強調了暗中敵手的布局。

“連前輩您也看不透嗎?”薑恒聽見這些算計就很頭疼。

於睿聰搖了搖頭,“現在隻能看出那位做了應對,可具體的以我巫族目前情況也難以預料。”

薑恒明白,畢竟巫族的祖器日月印鑒都被紫眸收走了。

撓了撓鼻頭,薑恒眨巴著眼說道“前輩,要不您再點個題?”

於睿聰雖然說了這麼多,但經曆的不同,造就的結果是不一樣的,薑恒又該從哪找到真正的錨點呢?

“你有些著相了。”於睿聰莞爾一笑,“以麵見點,我的選擇終究是環境造就的。”

“你再靜心想想,我覺得答案在你心中。”

薑恒一臉怪異,“前輩,您現在與您剛才說的那位老先生好像沒什麼兩樣。”

“不不不,還是不一樣的,至少我沒拐著彎罵人,我可是在認真講道理。”於睿聰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相通點。

薑恒暗自吐槽,但您揍過我。

帶著於睿聰的修行經曆,薑恒思緒重新回到原點。

他試著效仿這位將自己的意圖與兩位師父掛鉤。

伏丹子師父追求凝丹之道,文華師父崇尚武道。

不過,在薑恒看來,丹武兩者好像並不衝突,而且這似乎隻能算作他未來漫漫長路上的助力。

嗯,好像不是他自己極為狂熱的需求,因為都是必須的。

繼續給古圖集郵,解鎖新功能?

這也太乾了,何況大佬已經不理自己,再上線還不知什麼時候。

以上都不太對。

再換個思路看看,於睿聰討厭老頭,所以先一步定下了要熬過對方的小目標。

那他薑恒討厭什麼?

“我討厭算計。”冷不丁的一句話冒了出來,薑恒完全是下意識開口,說完才發現於睿聰帶著鼓勵眼神看了過來。

“所以呢?”於睿聰目光柔和,期待著接下來的答案。

薑恒眉頭逐漸擰在一塊,細細思忖了一番,一字一句道,“所以,我要打破彆人的算計!”

“那該怎麼做呢?”於睿聰附和點頭,繼續引導。

怎麼做?

這一刻,薑恒心火驟然旺盛,神思清明之際,他突然覺得自己找到答案了,不就是打破算計嗎?

隻要自己足夠強,隻要自己把彆人算的死死的不就行了!

心念通透間,薑恒的道有了大致雛形,似為‘求真’,又似‘掌理’。

薑恒看著於睿聰咧嘴一笑,正坐平靜道,“前輩,我想清楚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轟隆~!!

哢嚓~!!

一語既出,巫族族落上空電閃雷鳴,緊接著雨下傾盆,豆大的雨珠瞬息間砸在了房頂屋簷。

驟起的異象似乎在表示著不滿,又仿若在嘲諷小小的紫府修士不自量力。

於睿聰亦是有些震撼,看著薑恒言語時的模樣,仿佛再次見到了那位隨意言出‘我生天老,斬空敕夜’之言的紫眸。

“你是他嗎?”於睿聰不禁問道。

薑恒爽朗一笑,“哈哈,那前輩正在睡大覺呢~我不是他,但我要比他更強!”

後半句時,薑恒眼神堅定。

是,他確實迷上了紫眸那種抬手間掌握一切的感覺,可是這還不夠。

完整的鴻蒙古圖不是無物不可查,無人不可尋嗎?

他作為古圖選定之人,怎麼著也不能任人謀劃算計不是?

薑恒想做棋手!

先定個小目標,讓這下界儘掌於手。

今日起,他不再是鹹魚,不再是渾渾噩噩的茫然修仙者!

而當薑恒在和於睿聰溝通之時,另一處屋院內,甘夢菲見到了文華。

“師尊?!您不是還在修煉嗎?”甘夢菲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激動。

文華緩緩搖頭,輕言道,“若是一下子拔得太高,反倒不屬於自己了。”

那位神秘強者似乎特意留足了選擇餘地,文華在恢複傷勢後,竟是輕而易舉地就將藍龍精血的殘存靈力壓存在了氣海。

連帶著,文華將差點突破靈器範疇的玄光靈劍也壓回了原有境地。

這是她的習慣,有些東西若是來得太過容易,反而會令人忘乎所以。

“坐吧,跟為師說說那日的情況。”文華當時狀況過於糟糕,一些事情知道的並不詳儘。

“好。”甘夢菲與師父相對而坐,把對方受傷後局勢的一應變化娓娓道來。

直到一切講完,甘夢菲的神色很是黯淡。

“怎麼?是因為你師弟的事?”文華沒有著急去琢磨薑恒身上的秘密,先一步關心起麵前的徒兒。

“師尊,我,我覺得,我有點配不上師弟。”甘夢菲小嘴彎起,淺淺一笑,眼角卻泛起了幾粒晶瑩。

在看到師弟舉手投足間碾壓巫族眾大能的時候,甘夢菲的夢碎了。

那位在揚城好不容易拉近距離的英雄而今如同天人一般,可望不可即。

“唉,你應該知道,那不是他。”文華搖頭低歎。

誰能想到這位無量道體的身上竟然還藏著驚世駭俗的秘密。

甘夢菲輕輕地以雙掌沾去眼眶內的玉露,抿了抿嘴而後揚起頭,嬌聲中帶著些許無奈,“師尊,徒兒不笨的。”

無論如何,那位都是師弟背後的人,更彆說王院長和於前輩今後還會擔任師弟的護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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