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韓司佑一直緊緊的抱著路歐琪,但是顯然沒什麼用,她的身體一直冰涼發抖。
靠著以前在野戰部隊的經驗,他倒了一些紅酒在手心,開始搓揉路歐琪的手心和胳膊。頸側。希望這樣能增加她的體溫。
這紅酒度數還是挺高,所以還是有點作用的。
“為,為什麼……為什麼……”燒的糊裡糊塗的路歐琪開始有些囈語了起來。
韓司佑隻覺得從她的緊閉的眼睛裡,一滴一滴的眼淚掉落下來重重落在韓司佑的手背上,滾燙滾燙……
到底她遭受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的這麼狼狽?
韓司佑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一路上都很安靜,隻是偶爾會聽到懷裡的女人低語著什麼,依稀似乎能聽到她在問,為什麼她連條狗都不如?
狗都不如?
聽著叫人有些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低下頭,不時地輕吻著她的額頭,就好像是在哄著孩子一樣的安慰著路歐琪,不時地柔聲輕哄著。
就連前麵開車的阿陽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從後視鏡裡看著韓司佑的樣子。
這一大早真他媽的見鬼了,竟然看見韓司佑這麼細心的安慰著一個發著高燒的女人?
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自己一早沒睡醒的緣故。
沒滿二十分鐘,車就停在了醫院門口。
韓司佑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路歐琪衝進去,醫院急症室內的醫生和護士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因為是韓三少的命令,誰都不敢怠慢。
韓司佑將路歐琪放上推床上,一群人就將人直接推進了搶救室。
高燒到42度,情況非常凶險。在醫院的安排下,各班人馬就位。靜推了一針地塞米鬆之後,之後便是一係列的抽血、化驗,再是左氧氟沙星靜點……
打點滴紮針的時候,路歐琪的意識有些清醒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朝她過來,她便掙紮了起來,她不知道是誰,她反倒儘是一股消毒水味兒,一股莫名的恐懼縈繞心頭,她掙紮得想要坐起來。
護士小姐柔聲安慰“放輕鬆,沒事的,我隻是給你紮針!”
可是路歐琪無神的雙眼卻看不清她的臉,唯一能看見的,便是模糊的身影。她費力地揮舞著雙手,推著那人影,用所剩無幾的力氣,低嚷了起來“走開!走開!……”或許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昨夜被人問價的那一幕,潛意識中的掙紮讓她不住的抗拒著的醫生的救治。
護士小姐有些為難,根本就沒法下針,“小姐,您彆亂動,小姐……”
坐在一旁少發裡韓司佑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麵,聽著路歐琪迷糊中的一遍又一遍的哭泣聲,皺了皺眉,大步一跨,走到病床上,將路歐琪半拉半拽地扯入自己的懷裡,伸手,將她圈入懷裡,困住了她,毫不客氣的動作讓一旁的醫護人員都有些不敢動了。
“給她打針。”韓司佑撇了他們一眼。
或許是被禁錮了起來,她無法掙紮了,於是哭了出來,兩行晶瑩的淚珠,仿若清澈的小河,順著臉龐就滾落了下來。“走開,我,我不賣……我不是賣的……走開,走開,我不,不是……”
韓司佑看著這個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他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或許試圖是想讓她安心一點。
一滴滴澄澈的輸液進入她的體內,讓她體內的燥熱一點點的緩去,慢慢地,她的抽泣聲低了下來,在韓司佑輕柔的撫摸下,緩緩地閉上了眼,再度沉睡了下去。
一旁的護士將剛化驗好的單子遞給一旁的主治醫生,醫生稍微看了一下手裡的幾張單子走到韓司佑身邊,十分恭敬的彎下腰,小聲道,“三少,這位小姐其他各項指標都還正常,等燒推下去就沒事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韓司佑皺了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