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手握玉筆,將目光緩緩的移向了攬星,一雙藍色的眸子越發澄澈,最後幾乎近似透明了一般。
她眼睫微顫,緊跟著猛地噴出一口血,眼睛滲出鮮血:“原來如此……”
“仙尊!”溫若雨焦急的擋在了天問身前,手中法訣一變,猛的揮出一道陣盤。
雷聽涯五指往下一扣,上方幾道雷電猛然劈下,落在了陣盤之上,一陣電光閃過,陣盤瞬間破碎。
溫若雨被陣盤反噬,又被雷電擊中,身子顫抖著往後退了兩步。
其餘長老正要結陣,天問苦笑一聲,手中符筆一揮,淡藍色的靈光柔婉的衝散他們手中孕育的靈力。
“仙尊,你這是何意?”一眾長老不解的看著溫若雨。
“對方三位仙尊個個善戰,我們不是對手。”天問搖頭道,“莫要再激怒他們了。”
一長老怒道:“難道我們就要束手就擒,置宗門幾千年傳承於不顧嗎?”
“天問仙尊,莫要犯了糊塗,對麵可是魔修!難不成要讓弟子成為他們口中養料?”有長老激烈道。
“是嗎?莫非你們竭力反抗了,拚上全宗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就可以保住宗門的傳承了嗎?”天問語氣弱弱的問道,“三位化神,一人可屠一宗,你們攔得住哪一位?”
一眾長老瞬間啞然,一時之間竟然沒人接話。
眾人心知肚明,攔不住。
若隻有一位化神,他們還可竭力一搏,輔助天問一戰。
可三位……甚至有兩位還是劍修,另一位根據情報來看是傳說中的神獸之一,體魄強悍無比的龍族。
沒有任何人敢說自己能攔得住。
“難不成就這樣束手就擒?”有長老不甘心的說。
天問柔聲道:“並非束手就擒,對方除了天株,誰也不會要。”
“仙尊……”溫若寒不甘心的還要再勸。
天問卻下定了決心,她嗓音一如既往的輕柔,指尖拭去眼角的鮮血:“天衍瞳術告訴本尊,天星宗,已經走到頭了。”
整個天星中瞬間陷入了沉寂裡。
天衍瞳術乃是他們宗門秘傳,是除了陣法之外的另一立身之本。
從未錯過。
天衍揚聲道:“若我驅散弟子,遣散宗門,攬星仙尊可否承諾本尊,不傷宗內一人。”
“嗬。”血星闌忍不住扯開嘴角嗤笑一聲,“就憑你還配與吾等談條件?”
“並非條件,隻是請求。”天問袖袍衣服單膝跪地,“我願為尊上座下卒,推演天機,請尊上莫要為難四方洲,莫要為難無辜。”
“仙尊!”天星宗眾人見天問為了保住他們,居然被迫如此卑躬屈膝,不禁雙目泛紅眼角含淚,心底也對攬星越發怨恨。
攬星微微垂眸,凝視著那道身影,緩聲道:“你對本尊,沒有價值。”
銀白色劍氣猶如寒霜一般落下,強大的劍氣和靈力直衝天星宗。
溫若寒立刻道:“祭陣!”
與此同時,天問也接著喊出了聲:“撤退!”
但一眾長老哪裡肯退!巨大的陣法瞬間祭出。
陣法之中星辰鬥轉,瑰麗繁複,星辰明滅之間蘊含著生死道義,強大的靈力氣吞山河。
他們本以為,這天星宗的底牌能阻擋攬星片刻,至少兩方衝擊下來會有強大的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