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茫然的眨了眨眼,睫毛掃過血星闌的掌心。
血星闌眸色暗沉,嗓音沙啞:“遵命,師尊,師尊,你先彆睜眼睛看著我好不好?”
不要再這樣看著他了,再這樣,他忍不住的。
他瘋狂的,想回歸劍鞘,想親吻他的漂亮的金眸。
然後……
血星闌身子微微往後撤了一點,長袍遮在了大腿上。
在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一場大婚之後,他讓冥冥給她帶了不少書籍……
以前不覺得如何,甚至覺得書上之事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會舍得那樣冒犯為難他的小劍鞘。
如今……他卻明白了。
季斯年卻誤以為是不是自己剛才眼神太凶,嚇著他家兔子了。
沒見他的兔子都嚇得往後躲了嗎?
季斯年一把拉住血星闌:“好,不看你,你彆動。”
現在麻煩了要先把金丹那些小裂縫補起來,然後再反複循環靈力,磨器,等元嬰長好了再直接撐破金丹才行。
季斯年突然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都是為了星闌好,怕他做什麼。
可緊接著理智又告訴他,他是師尊應該包容弟子。
季斯年本能的情緒和理智絞得有些糊塗。
而血星闌也繃緊了身子,第一次覺得,修行有些難耐。
小劍鞘明明就在他麵前……
嘖,當一把好劍可真難。
兩人的修行閉關再一次步入正軌。
另一頭,紫蘇也確認了那張臉雖然成熟了一些,但確實是失蹤了幾十年的人。
“木麒麟!”紫蘇噌的一下站起身,連忙上去兩步,著急的按住木麒麟的肩膀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年去哪裡了?可有受傷?你怎麼敢冒充散修盟盟主的?外麵多少人等著要他的命呢?”
“我無事。”木麒麟被紫蘇按著肩膀轉了一圈,老實又乖巧的說,“我就是散修盟盟主,並非冒充。”
“可你不是萬木閣的人嗎?那盟主是隱世大族的子嗣,甚至連侍女都是化神期。”紫蘇擰眉道。
木麒麟之前可是和萬木閣斷絕了關係的,後來仙盟一路追殺木麒麟,萬木閣雖然沒出人,卻也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為他說過。
又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支持?
“是母親的族人相助。”木麒麟道。
聞言,紫蘇略鬆了一口氣:“你無事就好,這麼多年也沒個消息,本座擔心的要命。”
紫蘇話到這裡略微頓了頓,帶著一絲期待的問道:“那,你可找到仙尊了?或者是血星闌?”
“我之前,是和血星闌一同走的。”他們之前回乾元宗的事情,沈昱瑛沒有告訴紫蘇峰主嗎?
木麒麟眼神默默的移向了沈昱瑛,畢竟當時在沈昱瑛麵前露麵,就沒想著要瞞紫蘇峰主。
沈昱瑛瘋狂對著他眨眼,然後雙手合十做出哀求的表情。
兄弟,你們把宗門鬨了個翻天覆地,拍拍屁股直接走了不在這裡混了,他不行啊。
他沈昱瑛生是懸壺峰的人,死是懸壺峰的魂,要是被師尊知道了,就隻能當懸壺峰的死鬼了。
木麒麟懂了,他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取出留影石:“今日我來,是奉仙尊命,給您送信的。”
沈昱瑛猛的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逃過一劫。
殊不知,他這點兒小動作,被紫蘇看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現在紫蘇沒有心情來審問他,她緊緊盯著木麒麟手中的留影石,眼淚都快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