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自己來。”小季斯年小臉嚴肅的伸出手,“你出去等著。”
血星闌有些失望:“可是之前師尊睡著的時候,都是我為師尊擦身換衣服的。”
怎麼醒了就不可以呢?
小季斯年感覺自己的大腦快熟透了,熱氣不斷的往上湧,眼中因為羞澀都彌漫起了一層霧氣。
奶呼呼又帶著些冷調的聲線,露出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星闌,聽話,你先出去。”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會不好意思的。
見小季斯年態度這麼堅決,血星闌心裡再不甘願,也隻能磨磨蹭蹭的離開了房間。
正廳裡麵,木麒麟端坐在一邊,懷裡抱著自己的劍。
他的劍柄上扣著一塊瑩潤光澤的白玉,白玉上細密的刻了一些陣紋,顯得十分精致,尾部還綴了一條青色的流蘇。
他微微抬眸看了滿身戾氣的血星闌一眼,果斷斂眉喝茶。
他就知道,血師兄是一定會被趕出來的。
不一會兒,穿戴好的小季斯年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雙玉足卻踏在冰涼的石板上,眼看著被石板硌得有些發紅。
血星闌微微擰眉,噌的一下起身,幾步趕上去將小季斯年抱了起來:“師尊!是我不好,我居然忘了做鞋子。”
他這些日子一直是抱著小劍鞘走來走去的,哪裡想得到小劍鞘還會需要鞋子。
他心疼的握著小季斯年微涼的腳,動作輕柔的揉了揉:“沒有咯傷吧?”
小季斯年有些不太適應的將腳往衣袍裡縮了縮:“沒有……這些衣服都是你做的?”
材質和符文陣法都不錯,血星闌一臉獻寶的樣子,他也隻當是血星闌特意買來送他的,現在聽他的口吻怎麼像是自己親手製作?
“當然了。”血星闌略有些驕傲的抬起下巴,“從裁剪到刺繡和縫製,都是我做的,師尊自然要用最好的東西,日後我會給師尊做更好的衣服。”
如今這件衣服經過他的煉製,也能算一件頂級法寶,但遠遠到不了靈寶的階段。
小劍鞘可是仙器,怎麼也得穿仙衣才好。
不過抱著軟乎乎的小劍鞘,血星闌眼神微亮。
似乎,不做鞋子也不是什麼壞事嘛,這樣小劍鞘就會一直在他懷裡了!
小季斯年隻覺得血星闌眼神有點怪,卻並沒多想,隻是遲疑的看著袖口精致的繡紋問。
“你如今不過築基九層,怎麼能刺得動法寶級的布料,煉製得了法寶呢?”
血星闌得意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他眼神飄忽:“師尊,你現在用不了靈力,或許感知有誤。
你睡了四五年,我現在是金丹期啦。”
等把他之前吞的血河老祖的血海消化完,差不多也能到個金丹中後期的樣子。
之前小劍鞘沉睡,他用魔氣用著太順手了,沒有注意著提升修為,差點在這種小細節上被戳穿。
小季斯年總感覺血星闌不太像金丹,但他確實用不了靈力而且神魂也比較倦怠,或許感知有誤也是正常的……
畢竟,若還是以前築基修為,他可憐的小弟子怎麼可能帶著師弟在這片吃人的魔域生存下來。
兩個築基,早就被人搶乾淨了,更彆說還能打下這麼一片家業。
小季斯年看著雕龍畫鳳精致華麗的宮殿,信了血星闌的話。
他看著已經完全長成青年模樣的木麒麟,自覺自己失職,憐惜的說:“這些年你和麒麟都辛苦了。”
血星闌要一邊照顧他,一邊還要照顧木麒麟,很不容易。
“不辛苦,我喜歡這裡,比在落雲峰自在。”血星闌笑著道。
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找小劍鞘,每天都是他和小劍鞘兩個在一起。
自由生長了好幾年的木麒麟也點頭:“此處甚好。”
他隨時可以抓傀儡練劍,被血星闌挑剩下的品質不夠好的礦石和精金對目前的他來說都是極好的東西,能好好磨劍。